因为渴了,于是打开保温瓶,在玻璃杯里倒入开水,开水的温度很快遍及杯身,杯面开始发烫,杯口未及水面的地方拢上层子水汽,水汽在这里慢慢凝固。
开水,开是水达到一定温度,以一百度为界,因为温度的不同,开水又有别称,如四十至五十度的"温开水",近于室温的"凉开水"。人对开水的需求是不同,有人喜欢开水最初原有的热度,啜饮之时缓缓感受水在齿间流动以及开水烫及舌尖的酥麻;有人钟爱开水凉去后的温和,静待几时,这种温和会与人的肌理相适应,可以放开喉咙将之吞咽,只是因为它有着温和的秉性;有人习惯喝凉开水,水温与室温渐是持平,开水已是散去它的高温,或是故意为之,或是无心遇之,凉开水饮入后是凉,但是它依旧持有着烈火后的洁净,这是普通的凉水无法匹敌。
有人将白开水形容成一种淡然的人生态度,如开水般平淡自然,这种形容在心理学上是美好,我的圣光啊,在逻辑学却是类比错误,因为开水是时时可以有,而人在生活的跌宕起伏中又是能寻得几时的淡然,是此时,安是彼时?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水汽继续在杯口积聚,用嘴啜了几开水,水是发烫,烫是种刺激,是种压迫,一方面是让人极其不适应,另一方面又是给人舒适,因为不再烫了,在烫中是可以做到解渴,在刺激与压迫中是可以使生活充实。无消几时,杯中的水会逐步冷却,与四周同化,如若水温,会是从中寻得轻快,却是难以迸发年轻人的活力,如若水凉,人走茶凉,会是感觉愧疚与寒心,饮入腹中,用身体将它捂热,它便不再是凉的,而捂热的过程,终究是缓慢,是折磨,是难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