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丨选择与自由

每个人都有选择和自由的权利。

                                              ――题记

“对我来说,只有昨天与明天这样的字,才具有一定的意义”,这是《局外人》主人公默尔索说的一句话。《局外人》是阿尔贝.加缪写的一部中篇小说,其主要内容是通过塑造莫尔索这个言谈离经叛道、行为惊世骇俗、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物形象,来表示整个世界的荒诞及人与社会对立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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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加缪是法国的小说家、评论家、戏剧家、评论家,曾于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局外人》是阿尔贝.加缪创作初期的一本书,就是因为这本书让加缪声名大振。可能是从少年起,贫穷和死亡就伴随着加缪的成长生活,以至于让加缪更能体会人生的荒谬。在他的作品中,他一直在与荒诞作斗争,《局外人》就是荒诞小说的代表作。

这篇小说主要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有六个章节,从讲述默尔索母亲去世时莫尔索的行为及心理状态到最后默尔索和他的朋友雷蒙去海滩玩耍误杀阿拉伯人,整个过程按照时间顺序来描写。第二部分有五个章节,讲的是莫尔索误杀人后接受审判的过程,司法机构以其固有的逻辑审判默尔索,以及到最后把默尔索定为一个冷酷无情、蓄意杀人的魔鬼,整个过程注重默尔索的行为及心理描写。

该书只有六万多字,但是在一出版就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此后一直对它的美赞络绎不绝,那么这本书究竟和别的小说有什么区别呢?现代主义大家娜塔莉.萨洛特认为《局外人》在法国当代文学中起了开风气之先的作用,并且符合当时的期望。一代理论宗师罗朗.巴特指出:“它表明一种决裂,代表着一种新的情感。”在我看来,《局外人》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能用一种荒诞的手法来侧面表现现实世界,其中带有人性、司法等方面,使本来平淡正常的故事情节经由默尔索的荒诞行为而变得有趣。

我认为该书的重点是局外人这个文章的标题。在看完第一部分之后,我不太明白文章内容和“局外人”有什么联系,直到把整本书看完,才发现默尔索整个人在生活中的行为完全符合“局外人”这三个字的描述。当他母亲去世时,他认为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对母亲的去世并没有起太大波澜,甚至没有见母亲最后一面。当他的女友玛丽问他爱不爱她时,他的回答是:“这种话毫无意义”。当雷蒙对默尔索说他是他真正的朋友时,默尔索的心理状态是做或不做他的朋友,怎么都行。当他的老板提出派默尔索去巴黎的办事处时,他的回答是:“人们能永远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当误杀人后接受审判时,即使别人给他戴上蓄意杀人、冷酷无情的帽子,他也无动于衷……不管是对于母亲的去世、女友的关心、朋友的问候、工作的变化、命运的抉择,默尔索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局外人的位置,好像这件事并没有与他有很大关系。

在探究为什么默尔索始终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时,就发现了另外一个关键词——荒诞,荒诞也是本书的一个主题。默尔索的种种行为看似荒诞、冷酷无情,但是正是他用来对抗这个荒谬世界的武器,他在荒谬的世界里遇见种种荒谬的事,以至于做出荒诞的行为。对一切事物无动于衷,就像一个冷漠的理性或者是非理性的存在。在默尔索误杀人接受审判的过程中,他的心理是很有兴趣见识见识如何打官司,并且开庭中,觉得自己纯属多余。在司法审判的整个过程中都是荒诞的,司法人员并不把重点放在误杀阿拉伯人身上,理清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细节信息,而是放在默尔索的人性方面,重点调查在默尔索母亲去世时去世后默尔索的行为。仅仅根据默尔索把母亲送到养老院、不清楚母亲的年龄、没有看母亲遗容、在母亲去世后看电影谈恋爱等行为,以此来控告默尔索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最后根据司法固定的逻辑,判定默尔索蓄意杀人,被判死刑。

本书吸引我的一点就是关于人性方面的探讨。在司法审判过程中,审判官可以根据默尔索不清楚母亲的年龄、将她送入养老院、在母亲去世后和女友欢爱等为理由,将默尔索判定为冷酷无情、蓄意杀人的罪犯,这在我看来是行不通的。人性是复杂的,人们不应该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指责别人。古往今来,孝字当先。在很多人的心中,父母辛苦养育我们长大成人。我们应该在仅有的时间内去表达对父母的爱、表达对他们的孝意,这是这正常的心理行为。但是也有自己独特见解的人,例如默尔索这个人物形象。他认为:“不论是我妈还是我自己,并不期望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而且也不期望从任何人那里得到什么,我们两人都已经习惯我们这种新式的生活。”在对孝意的表达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也许有人认为花时间陪父母就是孝,也有人认为给父母定期打钱就是孝,也有人认为给父母生个孙子就是孝……这一切的一切,在我看来和默尔索理念的并无两样,只是理解方式不同。

检察官评论默尔索时说:“我一直在研究默尔索的灵魂,发现其中空虚无物。实际上默尔索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没有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与他格格不入。”我一直在想如果在这个世界中人人都是默尔索“局外人”的人物形象,这个世界会不会是另一种景象。自媒体时代提供大量碎片化信息降低人们思考能力的危害会不会小一点,甚至不存在危害,因为人们对这些信息无动于衷。又或者社会的发展没有那么快,网络暴力不存在……

按照我个人的看法,其实我并不喜欢默尔索这个人物形象,但是我没有资格去批判他,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选择和自由的权利。在他眼中,他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持冷漠态度,选择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局外人的身份面对世界,这是他的生活方式。而对于我来说,我比较欣赏积极乐观的生活方式,不管对身边的人还是事都持感恩态度。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这辈子认识过的人、经历过的事都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影响着我的成长。我们俩的差别就在于在自己认知的世界里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或许当自己突然承受不了生活的重量时,可以跳出局限自己生活的圈子,尝试另一种生活方式。

这是我看的第一本加缪的书,在这其中也收获颇多。抛去默尔索其他的冷漠、荒诞,只在真实表现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上有可取性的。一个人应该有选择和自由的权利,“人生在世,永远也不应该作假”,默尔索在面对一切事物时都无比真诚,他能真实表现自己的想法,即使在人人都带着面具生活的世界上也真诚的袒露着自己,这对他来说是一种选择。人生在世,应该追随着自己的初心,不要被社会的微尘迷茫了心智、扰乱了思绪。即使处于生活低谷期,也要敢于破茧并向世界敞开心扉,不让自己的生命寂寥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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