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之间并没有那样足够的默契。就这样,我不懂不问,你也不说,走到无法再坚持的那天,就散了。
今天又去重新听了阿黛尔的《Chasing pavements》。这首发行于2008年的歌,今天听到它,依旧是莫名地难受。阿黛尔沙哑的声音在唱着:我应该放弃你吗?或是,应该继续努力吗?就算知道我和你没有未来,一切也都是白费工夫。“希望以后的某天,再听到这首歌,再也不会哭泣。”这是在所有网易云评论中我印象最深的一条。有时候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莫名其妙地击中你内心最柔软,最不愿再去触碰的地方。
时间真是一样尤为神奇又可怕的东西。曾经那么小心翼翼护在怀里,那么笃定就是这个人的一段感情,却还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之后,攒够了失望和离开的决绝。分开之后,有一天你突然发消息告诉我,说我不会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位置。我看着这个一个月以来没有弹出过的对话框,回复的话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还是点了返回。
我又可以说些什么呢?
原来的时候,看那些电视里演的,总是不明白,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分开呢。现在应该是知道了,但却多希望自己还是像之前那样不懂,多希望我们还是一起窝在客厅不大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些琐碎的事情。多好。可你告诉我,两个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要怎么样若无其事地过下去。有时候我们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都没做,也不代表心里不在意。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要说出来。这些我们都知道。但爱情多多少少是需要一些蜜语甜言的吧。当我们的相处变得越来越钻牛角尖,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出口伤人的话变得越来越刺耳,我就意识到是时候该放你走了。对,是“放”你走。因为再这样下去,也不过是一场无谓的耗费精力。我不想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记得曾经狰狞丑陋的争吵,而忘了那些最值得被记住的美好。
其实我也有在试着慢慢地去改变自己,试着去表达。但或许是我太笨,我始终无力去打破我们之间这种我不懂不问,你也不说的尴尬局面。最开始的那条细缝,终于被各种各样的猜疑撕扯成了一道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深不见底。
小胖告诉我,你每一次和他出去的时候,总会提到我。说你最珍惜的人就是我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我感受不到。我想如你所言,你也不会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一个怎样不可磨灭和取代的存在。你也不会知道,我记得每一个你的,也许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小习惯。你喝奶茶喜欢把吸管口咬成正方形,你总是爱皱眉头尽管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你一紧张就爱把右手的大拇指攥进拳头里,你喜欢……
可这样,又能怎样呢?我们还是只会闷着头不说,还是会在争吵的时候说着那些明知会伤到对方的话。然后一点一点地消磨掉对方的耐心。我突然想起了那句话,我们都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之前劝人的时候,我总是爱说分了就分了吧,也不是非他不可。但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了我身上,我却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怎么样说出这些没心没肺的话。忘掉一个在一起久了的人,似乎真的有些难。手机里的合照一张张删掉,取消关联的QQ,把备注改回全名,把通讯录你名字前的A去掉,把那些你买的东西全都收起来,银行卡密码也得改,因为那是我们的纪念日,也不能再有动不动就给你打电话的坏习惯。可我真的不舍得就这么将有关于你的东西从我生活中一点点抽离。
所以你不知道吧,我手机里还有你的照片,银行卡密码也还没有改。
我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你,如果说是我们的不言语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现在鼓起勇气说了这么多,你可以回来了吗?
我真的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