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望天而思,这番景象,仿若他当年改命三生石之时,莫不是有人……
起身就要前去探查情况,思及白家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要与天族联姻的,虽白浅无好脸色,他也礼别一句,“二位上神,诛仙台恐有异动,本帝君先行一步了。”
白浅被这雷惊得一时半会儿也没回神儿,但见这东华帝君要走,还是拉起白奕跟了上去。
诛仙台上,凤九一个手刀击倒司命,径自受了一道天雷,好在如今已是上仙之躯,一道雷罚也算不上什么重伤,只那名字还是抹不掉。
方才司命说东华用苍何剑才能抹去,那她怕是轻易抹不得。
长发微乱,她扶着石基撑起身子,散出赤红九尾,剑身一划,刹那血光倾溅三生石之上,凤九失力跪下,以剑撑地,将断尾化作一把匕首。
诛仙台上,血光一幕,惊了他的眼。
匕首含血一划,要将三生石上“白凤九”三字彻底毁掉,接天闪电而过,一道天雷接踵而下,将她击得皮开肉绽。飘飞的长发已凌乱散开,她抹去唇边鲜血,对着那三生石上渐渐消光湮灭的名字笑得愈发放肆起来,待那名字终消失得连印都无了,才松了手中的匕首,昏了过去。
红莲业火的灾劫已显了出来,东华再不迟疑,电光火石间,已冲上前去,替她挡了落下的第一道业火。
“小九!”
白奕赶来正对上这一幕,与白浅慌得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东华帝君也没能撑住这道业火,咳血倒地一旁。
“小五,先别管了,救小九要紧!”
白奕一道结界布开,及时挡了第二道业火,猛地受了反噬,胸口发疼。
白浅见着这情况也是着急,输着仙力上前,维持那结界。一边传心折颜与师父,这等天劫,怕是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几道。
红莲业火下了十来道了,就在白浅和白奕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夜华及时往白浅身上注进了真气。
三道红莲业火落下,就在白奕准备亲自上前替凤九挡的时候,头顶金光乍现,墨渊撑起了结界,一举扛下了业火。霎时,火光四窜,烧着了不少宫宇。
“师父!”
白浅见墨渊来了,心中自安了几分,赶忙上前去扶凤九,却见她丢落一旁的匕首,“这……这可是……”
凤九断尾了。
“断尾之痛,尤剜其心,非常人能忍。”折颜渡了一道真气进凤九体内,望了眼三生石上的异象,心中了然,叹气一声,转而叮嘱白奕,“等业火之罚过了,速带凤九前往昆仑墟。”
望了眼一旁因受了业火而晕厥的东华帝君,折颜也无奈扶起他,朝他体内渡着真气。
白浅见墨渊一人顶了十几道天罚,心中忧虑,可奈何自己也受了内伤,助不了他,反倒添乱。
咳血一道,墨渊竟有些撑不住了,落下诛仙台。白浅再也耐不住性子,跑上前去。
“师父,如何,伤得重不重啊?”
“这红莲业火之罚甚重,不过修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
墨渊望着天上的雷鸣滚云渐渐散了,终松了口气,转而望向正在为东华疗养的折颜,“帝君如何?”
“他体内似失了不少法力,受不了一道业火,我正在渡真气予他,恐比你的情况更不好。”
折颜见着白奕抱起凤九,接着道,“凤九受了断尾之痛,需到你昆仑墟去疗伤。”
墨渊望了眼三生石,大概也知晓了其中的缘故,感慨着这凤九也是个烈女子,答他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