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日,偌大的靶场,稀稀落落的积雪遍布在泥土的跑道上,中午积雪融化后的雪水浸透着泥土,在经过夜晚低温使得泥土冻成不会起灰尘的跑道,一圈就是一公里。站在起跑线上,会让人有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突然,耳边传来轻快的声音,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大头。瞬间改变了我脸部的神经————(题记)
受强冷空气持续影响,厦门市气象台在今天早上8点40分继续发布霜冻蓝色预警信号。而我晚上接到邀请,参加一个好朋友的生日趴。思虑再三,今年第一次穿起了秋裤。此刻的夜晚,此时的温度,让我想起了你,我亲爱的老班长,我的老大哥,我外号的缔造者——洪柄芳班长。
第一次见面是在我从部队号称174的运兵车上,跳下来那一刻,那是我第一次踏上军营的土地,由于我个子矮小,车厢高度距离地面大概有一米多高,长时间的坐车颠簸使得我两腿发软。导致从车上跃下来那一刻没站稳差点摔跤,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有一个有力的手臂架着我的右腋,让我像不倒翁一样的站立起来。
我回过头看着他,看他穿着常服,带着大檐帽,我马上叫班长好,这些功课都是在火车上接兵干部教我们的。结果他快速的回应我之后,马上去安排其他的新兵。动作是那么的利落,腰杆子是那么的笔直,这是我第一次有利落的概念。是那么的让人舒服,从外界了解到的军营紧张感也慢慢的淡化。
进行简单的列队欢迎仪式之后,我们便被新兵班长带我们走向分配好的连队营房,巧的是引导我这一列的新兵正是刚刚扶我的那位班长,我心里高兴极了,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我在此刻有了一丝的安全感,是那么的美好。然而在来到这位班长所在的连队后还不到10分钟,他就被一位首长叫到外面去了,回来之后就马上让我背起背包跟着他走,此刻来不及思考,我也不敢多问,就像一个童养媳一样背着背包,提着行李一路跟着他从部队大院的西面走到位于东面的营院里。
特务连这三个字是我在进这个院子前在他的外墙上看到的,不谙世事的我当时对这三个字是厌恶的,在我当时对特务的理解是搞破坏的,我怎么给整特务连来了。在进入这个院子里,我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人,穿着迷彩服,端着枪在操场练刺杀,由于是第一次看见真枪吸引着我驻留观看,班长提醒我说,看什么看,赶紧走。我们就来到了这个连部。有一个一杠两星的干部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的问他,这是那个谁谁的关系兵吗?我连队可不要,哪里来回到哪里去。直见班长弱弱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把人给你领过来。
说完,这个首长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让我把手伸出来,手心手背都拿起来端详了一遍,叹了口气说:这细皮嫩肉的能干啥啊,我们连队新兵都是精挑细选的,不是身体素质好的,学过武的就是有一技之长,指着我说他能干什么。班长突然眼睛一亮说他头大,应该聪明。经过几番交流后,我还是被这个班长领到最初的连队,就是这个班长所在的连队,整个过程我都是懵逼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几天我才明白原来当时我成了没人要的新兵。而我的大头外号也从此刻伴随着我的军旅生涯。
而我也在这个班长的连队——迫击炮连落下了根,成了这个连队的一名新兵,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明白当时这个插曲的原因,这里便不用多说,反倒正是由于这个插曲,让这个班长对我记忆深刻,见到我就说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大头。每当我受到挫折的时候,感觉失落的时候,他的声音总会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度过了愉快的新兵时期。
以至于到今日,他的声音还时刻在我的耳边响起,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鼓舞人心。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