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齐果和张胜斗得起劲的时候,一女生穿场而过。朝北楼和东楼衔接处的楼梯走去。齐果的注意力分散了,张胜抓住了时机,半弓了身体,瞬间夺过了他手里的球。但张胜却没有发起迅速进攻,而是站直了身,用力地拍着球以引起齐果的注意,笑着对齐果说:“怎么突然就不在状态了?是那一位吗?”张胜看着他,然后把目光指向那个女孩。齐果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齐果丢球的那一瞬间,楼上楼下看球的人,同时发出了遗憾的嘘声。那女生也不禁回头莞尔,跌宕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诗意。而目光与他相撞,触电了一般,即刻又回过头去。最是她那回头的温柔,宛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齐果像失了魂一样,站在那里目送女孩远去。她的倩影留在了他的心中,像柳枝倒映在静静的湖面,春风荡漾,摇曳生姿。
梁超买了可乐过来,齐果把篮球踩在脚下,仰头豪饮,像是在为可乐代言,而自己竟不知不觉成了广告明星。后来他的去北影的梦想,建立在个性基础之上。虽然这会儿他没打球了,但是大家依然都在看他。而他对先前女生的倾心之举,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女孩进了楼梯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三楼的楼梯出口,直到确定了女孩教室的方位,才回过头来对吴超和张胜说,不玩了,有点累了,该吃饭了。如果秀色可餐,从遇见她之后,他完全可以不必再吃饭。梁超和张胜看出他经没有打球的心思了,会心一笑,连忙说好。
“怎么?就不玩了。球都打得不错哦!”龙娃从长廊那边走向他们,步态潇洒,充满自信,好像去领奖一般。东楼的二三楼传来尖叫声,现场的气氛再次出现高潮,龙娃回头朝东楼淡淡一笑,继续朝齐果走去。西操场那边的人听见东边的尖叫,也停止了活动,目光齐刷刷投向了这边。
“你没走?”齐果笑看着龙娃。
“龙哥。过来玩。”西操场传来了喊声。正是他们经过西操场看见的那些人,是龙娃高三时候,结交的高一高二的朋友。
“不了。找我弟有事。”龙娃简短地回应。
龙娃说从宿舍出来之后,他就在长廊里坐了下来,回忆往事,直到看见他们来打球,他就一直观察着他们。梁超和张胜这时都打量着龙娃。漆黑的皮鞋,深色的牛仔裤,白色衬衫,前面的头发拉得笔直,几乎遮住了眼睛。衬衫最上面未扣的纽扣,使人能够看见部分银白色的项链。龙娃用手指触胡须的瞬间,手上金色的戒指也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而收手的瞬间,戒指反射着阳光,显得更加夺目。左耳上的耳饰,仿佛一颗红宝石。
“走,出去吃饭。顺便说些事情。”龙娃对齐果说,同时对站着发愣的梁超和张胜做了手势,让一同去。齐果和龙娃朝校门口走去,梁超和张胜赶紧收拾了篮球架下面的东西,跟了上去。
四个人渐行渐远。齐果回头一看,发现许多人都在目送他们。别人把他们当成了靓丽的风景。他觉得这种感觉挺好,不知名女生的出现,让他开始喜欢这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