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自古以来,对于感慨时间飞逝、好景不长的诗歌琳琅满目,似乎文人志士都有几篇关于伤春、惜时的抱怨之作。不曾把握过去,却哀悼现在,或者留恋美好,不忍现痛。
小李白处在“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无奈境地,宣泄出来的对美好过去的留恋和来路的惘然,看到夕阳的光彩,发出近黄昏的凄悲。李煜除皇宫歌姬群舞演奏向来愁绪满面,亡国春花秋月的哀思,又何人知何多,愁绪一江春水哪里又带得尽,留下的诗篇除了惋惜,也无可奈何。
是让人无可奈何,现代人的生活未尝不同。欣喜满欢之际,留在背后的又不知是多少愤悲,未想过在美好逝去后的面貌状态,或许经历过,也不愿重拾而历久弥新。生活充满戏剧,在你拥有又让你很快失去,在你欢喜又让你满面伤悲,与其折磨来去,不如一开始就不有,就伤悲,落差感何人又可接受。
日本有个著名的美学名词叫做“物哀”。樱花的死亡美丽动人。正如你享受的情感,转瞬凋零,如花归于宁静。日本有很多伊豆的舞女的像,但事实却没有所谓伊豆的舞女了,原因是舞女害怕自己逐渐老去的容颜会破坏人们心目中舞女的形象。深知世事无常,还有人想要把握自然,挣扎过后,几人又能死得像秋叶的静美。
不论生死,多事生不如死。不等遭遇像是沉重枷锁困住,何往逃离,当爱侣爱到一个地步,另觅安慰,便能懂得思华年的痛楚;当花尽力气,动感他和旁人的心,便能懂得往事知多少的无助。不说全世界留下你一人,也算得上是自己要成全世界。眼前拥有的哪里那么多问心无愧,勾勾手走掉的哪算的上是少数,只看当面是何,背面又成全了几何。世事难料,若许不得陪存的永久,还可许下永久的陪存。
带上心爱的人看一场樱花的飘零,也许自己终究成为飘零的樱花,只惜散落在土上,未曾被人发觉。不要迷恋拥有的一切,不要耽兮,当不可脱左右你境地之时,偶尔命运戏谑,弄得自己浑身伤痕,只会感慨,斜阳无限,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爱你,开到荼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