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穿过身体

微光,闪亮


如果你读罢题目,以为它是一首诗,那么我就放心了。

因为,我也还没想好写成怎样的一个作品,你觉得它是一首诗,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我想起这个题目的时候,春天已经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南国五月的夏天。所以,我肯定是不会写诗歌,我也不是个正正经经的诗人。当然我连自己是谁也不确切,除了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个来自山区的少数民族,是个土了吧唧的农民。

星期六那天,当我在学校宿舍的充满尿骚味的卫生间里蹲着屁股的时候,我接到了左手的电话。

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握着手机,突如其来的铃声加震动吓得我眼睛唰的一黑。

我暗暗地骂了一句娘,狗日的。偏偏在我方便的时候打电话来,真让我不方便。

我看到来电显示是“左手诅咒”,我内心的怒火就被浇灭了。

左手诅咒是谁?他是我的好基友,是我在大学最好的朋友。原名叫班大海,小名叫可可,笔名叫左手,壮族的。“左手诅咒”是我给他取得外号。我从不叫他真名,也不叫小名,我从来都叫他“左手诅咒”。因为有一个歌手叫“左小祖咒”,我很喜欢他的曲风。所以,左手这小子取了这么一个歪腻腻的笔名,正好被我撞上了,不叫他“左手诅咒”岂不是浪费了他的才华。

左手在我们学校也算是一个风流人物,因为诗歌多次获奖,他成为了全校文艺青年追捧的对象。

我滑开接听键,那边的声音就像八爪鱼的触须一样黏糊糊地挤了出来。

“喂,弄啥呢。”

“玩大号呢。咋了兄弟。”

“没咋的。今晚出来喝酒。八点。”

“分分钟钟的事。在哪喝?”

“五月风味馆。”

“哎呀,好地方啊。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拿到稿费了。”

“哈哈,知我莫若你兰特也。今晚不见不散啊。”

“好说,谁不去谁他妈是陈水扁的孙子。”

“哈哈,先挂了。你拉得开心啊。”

“必须的。就这样。”

讲完电话,一股滚烫如烧酒的尿液就从我的身体里蛇一样的游出来。

几秒钟的时间,原本透明的便槽水就被染黄了。

我舒展了一下身子,我发现我的脚已经麻了,像是有千万只精壮的蚂蚁在我脚板撕咬,好不难受。为了不让我的脚底的麻酥感加重,我意犹未尽地用了几张手纸擦了肥臀,姿态生动,仪态万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麻酥酥的脚令我走路十分不顺畅。

我这才发现,残疾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我决定以后要好好对待自己,对待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要给每一座房子,每一条道路,取一个可爱的名字。亲爱的人们啊,我也会祝福你们,就像我那祝福埋葬了所有远古世纪的大海。我只愿,我只愿。哎,我的脚不麻了,麻痛感消失了,我伸了伸腿,又踮了踮脚尖,果然好了。

我突然变得很兴奋,以至于当我想继续写刚才那首口语诗(好像有抄袭的嫌疑。管他呢,反正老子又不是拿去发表。哈哈)的时候,都无从下手了。

那首未完成的诗就像一条风干的毛巾,僵硬地挂在晾衣绳上,披满哲学的忧伤。

晚上,我换上一套廉价的衣服,借用了舍友那鸡屎一样颜色的发胶,抹了抹我那柔软如风的头发,我感觉我突然变得帅了,只是帅得没那么明显。

这是看脸的时代,我不说自己帅,别人也会恭维我长得帅的。

我顿时觉得有点悲哀,我的长相辜负了全世界。

梳毕头发,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觉得着这样打扮,弄搞得像去和某一个女孩子去约会一样。而事实是,我是去和一个叫左手,不,应该叫左手诅咒的文艺青年喝酒。

我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千娇百媚的,这是违反了人类伦理纲常的。

我赶紧把头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我的双手灵活地在头皮和头发之间游走,看起来不像是洗头发,而像是在洗一个刚从地里摘回的西瓜。

我站在半身镜前检查头发清洗的程度,头发滴着水,我的眼睛忽大忽小地躲避着水滴。我扯下破了几个洞的毛巾擦干头发。

临出门的时候,我的一个正在打游戏的舍友斜着头跟我说,你拉链没拉好。我的脸立刻掉进了颜料桶。

你真是我好兄弟,要不我就惨了。为了表示感谢,我对他说,你好好打,等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一盒炒米粉,多加辣椒。因为,这位仁兄是湖南的,嗜辣如命。

但是,我发现,他重又戴上了耳机,僵尸一样地钻回游戏里面。他不稀罕我的那碗米粉。我无可奈何地,带着一丝悲凉的关上门。

走在校道上,我突然脑头一热,我想给女朋友打个电话,就和我的下铺刘壮实一样,不管去哪里都要和女朋友汇报行踪。

我拿出电话的时候,翻了好久的通讯录,没有找到女朋友的电话。

好了,别发癫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我会心一笑,接着是哈哈大笑。我也许快疯了。这时候,移动营业厅发来一条信息,我像是摸到了一条鱼。我不假思索的把10086备注为“女朋友”。我在夕阳下笑得和傻子一样。

我来到五月风味馆的时候,左手已经到了那里。他拿着一本特朗斯特罗姆的诗集在哪里读。桌面上摆着十来瓶深褐色酒瓶的啤酒。

见我风姿绰约地走过来,左手扬了扬左手,笑靥如花地说,“这里。你妹的,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南宁的交通你也知道,就算是蚂蚁,都给堵得挪不动步。”我解释道。

其实,是我出门晚了。并且在学校的路上,我还和一个漂亮的学妹到图书馆里看了一会书才过来。我觉得我有点对不住左手,我开了一瓶啤酒,递过去给他说,“兄弟,恭喜你又拿到稿酬了。”

之后,我们就咚咚叮叮地喝了起来。

干了几瓶啤酒,我们的脸色就抹上了色彩。左手一手搂住我的脖子说:“来,我给你看看这个叫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他可是诺贝尔获得者。牛人,大诗人。”

我说:“算了,我还是习惯读你的诗歌。外国人的诗歌我看不懂,不太习惯。”

我拿起放在他身后的样刊,是《红豆》。我翻开目录,一下子就找到了左手的名字。

然后翻到对应的页码,一本正紧地品读起左手的作品。我没读一会,左手的手机就叮咚一声来了一条微信。

他兴奋地拿着手机跟我说,“兄弟,好事,我的诗歌通过终审了,是《星星》的。”

他又翻出其他的微信给我看,“兄弟,还有其他好消息。你看看,我有个中篇小说即将在《上海文学》发表,一个短篇在《广西文学》二审,还有一篇短篇正在《民族文学》送终审。以后酒钱大大的有。”

左手眼睛发亮,似乎看到了许多金子。我们借着这股高兴劲又狠狠地干了两瓶啤酒。

我们聊起了文学。

左手还是压抑不住地要和我讲讲他手里捧着的特朗斯特罗姆。

他本来想先讲诗人的生平简介,我打了个手势说,“这个不用你说,我手机百度就好。”

“这也好,我来说说我为什么喜欢他。我跟你说,他真是一个厉害的诗人。他的诗歌读来令人为之一振,心灵震颤他的句子,他的比喻,我跟你说,太绝了······”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好多,我竟然也能听进去,而且还时不时地抛出一些梗,好让这位热爱文学热爱生活的青年文学家继续他的演讲。

说实话,我从左手的讲话学到了好多东西。比如,这位特朗斯特罗姆先生的写作精神就足以震撼我。

我们继续聊。他讲完了到我讲,讲到高兴处大家就喝酒,喝完酒便哈哈大笑,寄身浮屠,放浪形骸。

那晚,我们把自己喜欢的作家说了个遍。比如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鲁迅,卡夫卡,马尔克斯,杜拉斯,卡佛,库切,莫言,张爱玲,萧红,海子,村上春树,等等等等。那晚我们提到的名字如果列下来,足足有几篇兰亭序的字数。每个作家都是一座丰碑,都是天上闪亮的星星,我们只能仰望。

身为广西人,我们不免也谈到广西的作家。

“广西作家表现也很好。”左手开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接着说,“东西老师的作品就很好。语言幽默,情节有张力,我是很喜欢的。朱山坡老师的作品也很好读,他的《懦夫传》语言很搞笑。黄佩华老师的作品有浓厚的桂西风情,壮族的风俗充斥字里行间,很难得。”

他歪着头用一种冷静的口吻说出以上的话。

我说,“除了以上的广西作家,我还喜欢鬼子和凡一平,他们的作品也相当不错。”说完,我和他碰了碰酒杯。

“哦,还有田耳、李约热、小昌、黄土路、光盘这些老师。”左手突然想了起了,满脸堆笑,举起酒杯又和我喝了起来。

“来,再喝,你左手诅咒以后也会在广西文坛闯出一片天地的”我激昂满怀地说,“不止在广西,你以后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坛都会出名的。”

左手哈哈大笑,爽快地又和我喝了几杯。我的酒刚喝到一半,他已经见底了。为了左手,为了五月,那晚我们喝的十分尽兴。我喝醉了,左手却喝得烂醉。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学校的路灯警觉地看着我们。

我扶着烂醉如泥的左手,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地走在校道上,活像美国电影里的丧尸。

走到多媒体楼下的时候,左手推开我往路边的花坛走去,他说他要尿尿。

我拉住他说,厕所就在教学楼里面,咱忍一下,走进去拉。

他拨开我的手,“哧啦”一声拉开裤裆拉链,如柱的尿液喷薄而出。借着昏暗的路灯我隐约看见,他身体下面的那一株肥壮的野草,被他的热尿浇得左摇右摆,浑身颤抖。

左手边拉边说,爽,真爽。我重又把他拉回道路中间,我真怕这小子一不小心就栽到路边的水沟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后面开过来一辆巡逻摩托车,停在我们旁边。

车上的校警用一种威严的口气说,“你们是学生吗?”

我连连点头,“是,是的,我们是经管系的,住在三栋。”

左手这时候却不安分起来,欲挣脱我过去抱住那个校警。吓得我赶紧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

那校警见到发酒疯的左手,不免也吓了一跳,骑上车赶紧开溜。要不然就算是被亲了一下,也是损失很大的。

他最后扔给我们一句话,“赶紧回宿舍睡觉,不要吵闹,以免影响到他人。”

看着闪烁的车子远去,我松了一口气。

可是,左手又发起了酒疯。他非说路边的那棵木棉树是她的女朋友小兰。

我说,“你真疯还是假疯,那不是你女友,那是一棵树。”

左手一把推开我,“那就是我的小兰,胖乎乎的,有肉感,怎么不是我女朋友。”

说完,他上去抱住那棵树又搂又抱,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突然,他的脚一打滑明天整个人就实打实地摔倒在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他。服侍一个喝醉酒的人,可真够累的。

重新走回路上的左手不知道那根神经又错乱,非要唱歌,他刚仰起头欲开唱,我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怕再引来校警,如果正被逮住了,可是要受处分的。我边捂住他的嘴,边把他快步往宿舍方向拉。突然我感觉我的手传来一阵疼痛,他咬伤了我的手。我也发狠了,脱下我的上衣,蒙住他头,就像电视剧里抓到的罪犯一样。看他还怎么唱。他果然老实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左手送回他的宿舍。

辛亏他的一个舍友还在玩游戏,替我开了门,还帮我把这疲软邋遢的家伙送到床上。

他的舍友见到左手套着的我那黑色的上衣,脸上露出一脸的惊讶和不解,朝我挤了挤一个眼神说,“兄弟,诗人这是犯了什么错,给整成这样。”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玩游戏呢。我俩齐心合力才把我的衣服从他的头上拿下来,看来我刚才拉的可是够紧的。看到左手已经进入呼吸频道,我也就告辞回宿舍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左手粗暴地摇醒了。

他对我说的第一话就是,“我的手机掉了。你得陪我去找。”

“活该。谁叫你昨晚发癫。”我骂了一句。

我陪了他找了好久,也给风味馆那边去了电话,他的手机还是没有下落。

我说,“该不是昨晚你撒尿的时候,把手机掉在那里了吧。”我们赶紧往哪里赶,果不其然,他的手机躺在那株肥壮的不知名的植物下面,机壳上落满晶莹的露水。我猜想,那也可能这小子昨晚飚出来的尿液。

左手对我千恩万谢,说什么今晚还要请我喝酒,被我婉拒了。

“今晚我要写一篇小说,就不出去喝酒了。”我一脸深沉的说。

“那就下次。”左手拍着我的肩膀说。我闻到了他手指间的尿骚味,我就拿开了他的手。我心里想,这小子昨晚果真尿在了自己的手机上。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左手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邀请他晚上去广西艺术学院,看舞蹈学院的毕业展演,有专车接送。他看了我一眼,我用很渴望的眼神盯着他。然后,他就很坚决地说,“去,必须去。我和我的兄弟一起去。两个人,可以吧?”那边也爽快地应允了。

挂掉电话,他用油腻腻的口吻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见色眼开。想到可以去广艺看美女,就义无反顾。我叫你喝酒你就不想去,不仗义。”

我踢了他屁股一脚说,“你好意思说,你喝醉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你闻闻你手机,都是什么味。”说完我笑哈哈的跑开了。

左手在后面追我,他朝我喊,“你也真够坏的,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少数民族的淳朴都被你败坏了。”

我拼命地跑。我跑过操场的时候,一个长腿的漂亮女孩子从我身边经过,一股浓郁清香的气味把我缠绕,我感觉我在花海里徜徉。她那浅浅的微笑,子弹一样打穿了我的身体,打穿了我的心脏,打穿了我的一切。

左手没刹住车,我们重重地撞在一起,两个人像卤蛋一样倒在了路上。那个女孩子抿着樱桃小嘴笑盈盈地走开了,像一只孔雀。

回到宿舍,我赶紧打开电脑,写下这样一句话:北回归线的夏天,我被五月穿过了身体;打着裙摆

的女孩,五月的阳光,穿过了我如花的年纪。


既然您来了,留下一个喜欢再走吧,鼓励我继续创作,么么哒---

如果您喜欢我的文章,请关注我的简书账号哦,会有惊喜哦,我们一起做朋友吧---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11,376评论 6 491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90,126评论 2 385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56,966评论 0 347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6,432评论 1 283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5,519评论 6 38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9,792评论 1 290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8,933评论 3 406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7,701评论 0 266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4,143评论 1 303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6,488评论 2 327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8,626评论 1 340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4,292评论 4 329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9,896评论 3 313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742评论 0 21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977评论 1 265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6,324评论 2 360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3,494评论 2 348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黑白照片上 一幅幅朝气的面孔 英气的,甜美的,迷茫的 似曾相识 就像现在的你我 闹市街道上 一幅幅新鲜的面孔 欢笑...
    呈祥文森特阅读 291评论 0 0
  • 史上最详细的iOS之事件的传递和响应机制-原理篇iOS触摸事件传递响应之被忽视的手势识别器工作原理手势事件中can...
    漫步在银河畔阅读 122评论 0 0
  • 关联目录索引:重温AngularJS(一)-- 表达式、指令重温AngularJS(二)-- 模型ng-model...
    Zyao89阅读 593评论 1 1
  • 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了拼豆豆,从此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有时一拼就是好几个小时,拼完一个还想再拼一个,根本...
    ly清扬婉兮阅读 2,851评论 3 3
  • What make me remember specifically about today is that wh...
    楚兮君阅读 192评论 0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