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在何方

想象你置身在这样一个场景:你正在驾驶一辆行进的火车,而突然歹徒控制了这辆车。前面是岔道,一条在火车的前方,铁轨上绑着五个无辜的人;而旁边的铁轨则只绑着一个人。你只有两个选择,转向,或任火车向前。

你会转向吗?

是在之前看的这部《猩球崛起3终极一战》。并非想象里,猿与人两大阵营战斗平分秋色。影片开始,猿一方就处于被碾压的地位,面对上校的进攻,防御捉襟见肘。猿人首领凯撒,与他领导下的猿人部落,藏身在雨林中,凭自然环境勉强避免被发现。在后来的迁徙途中,失去首领的猿人部落,更是全军覆没,被俘虏,投入集中营中。前来营救的凯撒,也未能幸免。

集中营中的猿人,被命令构筑堡垒。这堡垒是针对谁的呢?几乎所有的猿人已被抓入集中营中,漏网几只也远不必构建堡垒来防御。这说明,上校将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对手。

随着剧情进一步的推进,我们了解到,上校小分队面对的敌人,是另一群人类。双方的分歧,是对待感染猿流感的人类的态度。在与凯撒的一次交谈中,上校说出了实情。一次意外中,上校的儿子也感染了猿流感,而上校最终选择亲手打死了儿子,并选择屠杀所有患有猿流感的人类。

而另一方人类,则相信猿流感可以治愈。所以,将上校的举动,视作践踏人类文明的底线—对同类的屠杀。

然而讽刺的是,上校意外中也感染了猿流感,使自己成为了自己的敌人。

再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那个场景,驾驶那辆行进中的火车,你将转向还是直行?

这一情形,实际上是对极端情况的假设。由对待上述问题的态度,区分两种派别,即结果论者和非结果论者。

选择转向的是结果论者,他们做出的选择,是基于行为所带来的结果,也即,选择那最终带来最少痛苦,而选择带来最大快乐的举动。在火车转向的思维实验中,选择转向,虽然牺牲了一个人的快乐,但结果是带来五个人的快乐。这样的选择,便优先做出。

而非结果主义者则更看重行动的道德价值,在审视某一行为时,更多考虑的是此种行为的动机与意图。所以,他们不会将火车转向,因为若是做出转向的决定,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内心并非道德,主观上,我们有杀人的故意。从非结果主义上来讲,我们不能将火车转向,而只能任火车直行。

我们仿佛很难说双方哪个是错哪个是对,毕竟如果是我们面对这样的情形,我们也很难做出决断,很难承担后果。我们往往是共有着这两种态度,也许是一方面多,也许是另一方面多。然而性格里的那一点倾向,不足以使我们有决心冒杀人之名做出决定。

所以最后哪一选项更符合正义的?提出这一假设的人没有给出答案。而正义的定义,也许是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判断,各自拥有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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