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扶额,紧闭双眼,一番沉思后,终于还是拿出纸笔,写下了她的故事。
我轻轻地走出了她的房间,带上门,走进夜幕里,期待此次造访能打开这位女作家的心。
她喝了一大杯水,简洁的居室看起来空荡荡的,她本不喜欢拥挤。回忆在笔尖下渐渐晕开青春的颜色。那些不敢触碰的禁区还是要开放了。她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开始她的故事。
“那夜,他踩着七色云彩来见我,我幸福极了”她写道。顿了一会,又轻轻地划掉。放下笔,继续喝完杯中剩下的水。她把纸揉皱,扔进纸篓,继续提笔:
不远处,广州塔露出了她性感的小蛮腰,任由远道而来只为一睹芳容的游客胡乱拍照。标着35元全程的邮轮上站满了人,看得出来游客们很是兴奋,荧光棒在他们手上被晃得一上一下,竟然莫名地好看。
我低着头,慢慢地踱着,四方形的条纹瓷砖在灯光的照耀下也妩媚起来。我停下脚步,看向远方,珠江水波粼粼,心想,“如果他在,多好。”女作家抬头看着桌上两人的合影,记忆如滚滚红尘扑面而来,继续写道:
我掏出手机,翻到拨号键,手指惯性地打出一串号码,闭上眼,却狠狠地关上了手机。今夜凉风习习,情侣们互相依偎,听着海风声还有彼此的心跳声。我闭上眼,再次掏出手机,继续流利地打出那一串熟悉的号码,看着它,一秒二秒,一分二分,十分钟左右,我终于按下通话键。熟悉的铃声在耳边响起,几遍过后,我听到“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绝望,无助,瑟瑟发抖,冰冷刺骨。
我颓废地坐在人来人往的珠江边,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巡逻的警员看着我落漠地独坐一隅,怕是以为我想不开了吧。蹲下来,关心地询问道,“小姑娘,你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迷路了”我努力挤出微笑。
“哦。没事就好,早点回去吧,地铁马上关门了”
“嗯”
“请问,您能借我电话一用吗?我路痴,想找个人接,可我手机没电了”我抬头看着巡警员。
巡警员按我的要求拨出号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女作家再次抬头看着合影里的男孩,英俊的脸庞,敛下的双眸,深情地看着女孩。“这里有个姑娘迷路了,说你是她朋友。”巡警员解释着,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刻钟。终于传来一句“她在哪?我离那有点远。麻烦您让她在那等着,确保她安全”。我听着他低沉而不失温柔得一字一句。心里暖洋洋。
我坐在显而易见的角落里,一页页地翻着随身携带的书籍,漫不经心地看着,突然书籍慢慢变暗,我移动身体,寻找着最佳光线,还是慢慢变暗,直到我抬头,眼神交汇处,我再也忍不住的扑进对方的怀里。淡淡的洗衣粉香,笔挺的西装衬托出挺拔迷人的身材,他的眼神依然有毒,我会不由自主的沉沦。
那夜,他踩着七色云彩来见我了。
“散完步了吗?我不能再回忆了。”女作家激动起来。“只写了一点。我真的适合写批判文,感情文不要再找我了。”
我推开她的门,拉着她,走,我们唱K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