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大姐姐留给我的衣服，那是一条她读五年级时穿的衣服，我已经读到了高一了，却还可以穿上了那件白色带着闪闪绣花边的长衬衫。上周，我的同桌和她的男朋友在课间时，两人喝了几杯啤酒，给对方的嘴里吐白泡沫，结果，她全身都是酒味。那天，一天都是自习课，她回到教室后，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问我：“你不找男人吗？”
我红着脸，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我真的从来不敢去公开谈论这些话题，只要谈到男生，就会是爱情，我妈妈曾跟邻居李姨说过，只有做爱的爱才算是爱情。那么，难道同桌开始跟她男朋友干那种可耻的事了吗？不会的吧，我妈妈说，除了夫妻之外，所有的爱都是肮脏的，丑陋的。我不敢想象下去，而把自己逼到三角函数里去。却又不自觉地想到，后面男生说过的：“三角形的形状，是最稳固的形状，也是所有恋情里最为稳定的状态。”我开始看到三角形中三个角都站着人，各自在那里拼命角力，以拉扯到最多的长度，可以衡量的爱。
她眯着眼睛看我渐渐地通红的脸色，半开玩笑地说：“是因为你穿了你妈妈小时候的衣服吗？”我恍惚地回过神，鼓起气对她说，这是我姐姐的，不是我妈穿的。
她笑了笑，扭过头，接着睡大觉。她从来不会担心她的成绩，就像不需要知道她有没有下顿饭。她喜欢笑，这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和拒绝的微笑，这样的魅力足够给她的未来开出一条光亮明媚的通道，然而，我不爱笑，即使很用力地挤着脸颊上两堆肉，也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一点自然和呼应年龄的可爱，还有一丝苦涩的味道，甘苦的，腌制太久的咸菜。
我的成绩和同桌的总是不相上下，而每一次，老师会在班里使劲地夸我的勤奋和努力，也会惋叹着我同桌天赋过人却无法静心学习，应该多受我影响安静地沉醉于学习当中。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反应。通过眼角的眼光，我瞄了她一眼，透过她散开的遮掩住半边脸的头发，我看着她眼睛正在盯着我这边看，那一秒，我们的视线碰撞在一块，我内心一阵慌乱，赶忙低下头去翻书包，露出那块补过的破洞。她则无所谓地闭了眼，继续无视我的存在。
“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没有想法吗？”她终于不想再问下去了，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真是书呆子啊。”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