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习《启问道通书》。道通,姓周,名衡,号静庵,常州宜兴人。曾从学于王先生阳明,后又从学湛若水,合会王、湛两家。曾历任知县。
一是阳明先生在回复弟子的信中,待之以诚,直截了当指出作学问时疲劳、遗忘的缺点,关键在于不真切,并强调作学问的关键核心处就是立志,只有立志才能达到真切,目标明确且坚定,也就不会感觉疲劳和遗忘。
二是天理只有一个,心之本体即天理,而且天下人的心之本体都是一致的,圣人与常人,智者与愚者,无不如此。之所以出现分别,全是在功夫上不一致。圣人唯在天理上思考、推算,事事不离天理,天理就是他的规尺;常人却在心外下功夫,任随眼、耳、鼻、舌、身所感知的外物恣意思虑,又从中生出种种分别,在这些纷繁复杂的分别中不可自拔。所以说,“一算”与“千算”是圣人与常人的区别。
三是“格物致知”本是《大学》中的古老命题,但在宋明儒学家眼里,却有了各自不同的理解。朱熹强调穷理离不得格物,即物才能穷其理。物的理穷得愈多,我之知愈广。由格物到致知,有一个从积累有渐到豁然贯通的过程。格一物,理会一事都要穷尽,由近及远,由浅及深,由粗到精。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成为四重节次,重重而入,层层推进。那么,在阳明先生眼里的“格物致知”又是作何理解呢?他认为“致知者,诚意之本;格物者,致知之实”,“格物是致知功夫,知得致知便已知得格物。”以上朱、王二者的认识分歧,似乎告诉我们:圣算是本原的良知,良知与天理为一体,根本无此分歧。
四是阳明先生在这里明确提出了“气即性,性即气”的观点,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在有人生之后才有的,即“性即生”;就人性的本质而言,性不是超乎形气之上的悬空之理,而是以气为其物质基础的,此乃“性即气”。因此,他反对宋儒分人性为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这种分法与孔孟之说“反异”,因为人来生不能有性,更不能有什么先天的善恶。如此对比之下,不难看出,他们这些人性论的认知都有其不彻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