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开放了,阴性清零,无一字眼不让我们镇震恐,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戴好口罩,祈祷着新冠不会降临在这城西的高中。
可每个周学校的周假都会带来风险。起初听说哪个班的男生请假回家了,因为发热。接着又听见了另外五个男生请假的消息,再后来,初中部请假的人数就超多了,据每天去报备人数的同学回来说,初中部每天都要走100个左右。刚开始我还在想,请假走的都是男生,那种应该还没有进入女生公寓吧?正想着,消息传来,第一个走的那个男生确认为阳性,好吧,病毒进校园了。
我们班第一个走的也是个男生,他的同桌看他脸很红,打趣般的问他:你怕不是发烧了?拿体温枪一测,烧了。那位同学便收拾好书包请假回家了。当天晚上,我依旧心神不宁,回宿舍打算带口罩睡觉,被同宿舍的人问到:你是在防我们吗?便也不好意思,只得取了口罩睡觉。第二天刚起床,就听见那女生说:我好像烧起来了。同宿舍的忙去给她拿体温计,37.7度,烧了。她便也请假回家了,我的嗓子也开始痛。在她走后的第二天晚上,同宿舍又有一个人请病假了,从此我们宿舍只有四个人了,凄凉了很多。
班上的同学不知怎么了,好似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一个人走了,一串人走了,48个人的班,还剩了30个左右。我虽然坐在第一排,但比较靠门,上课时余光总能看到同学们,瞄见空荡荡的座位,我一时竟不知为何哽咽。为方便回家的同学,教室中央支起了平板支架,网上与线下同时进行,可每天在线上上课的同学用一只手都能数完。语文老师说:正常,晕乎乎的,怎么上得了课嘛?据规定,学生发烧了或者不舒服,可以请病假回家,但是老师要来坚持上课。化学老师跟我们说,他昨天晚上发高烧,天旋地转,晚上吃了药后,今天便好了些,来给我们上课了。他的眼睛不是布满血丝,而是通红,像红墨水滴进了眼球。平日里,他看我的时候,我会接住他的眼神,可这一次我不敢接了,这双眼睛太吓人了。物理班主任平时每次课间都会来教室转一圈,最近也不来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她怕病毒,后来在课上才知道,她也病了。现在班上只有20多个人了。英语老师和往常一样,但换位思考后,我觉得她是强撑的,面对着这么空荡荡的班级和一个平板,在N 95口罩下依旧激情讲解,怕是没有正常人能做到吧?
总之,我也发烧了。和我的另一个室友一起,在学校回荡着午休铃的声音中,踏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