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告诉我!你把我闺女藏哪儿啦!”还是在村东头的小瓦房里,一个女人撕住一个摇摇晃晃的老人的领子。
“哦啊!不得了啦!媳妇打婆婆啊!”老人看着干巴巴的,嗓门倒一点不小。
听见的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处,一看是东边,又该干嘛干嘛的了。这种事情只要是哪家生了女娃就要间歇性地发生,连最爱看热闹的都觉得没趣。
“大晚上的吵啥?让不让人睡觉啦!”很快,这种事情以它的标准结局结束了。是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呢?
“哇——啊——我的白鲜儿啊!!!”这次是发生在村长家门口。已经带人在山上寻了三天了,村长老头儿看着白鲜她娘只能哀哀叹气。
白鲜她娘第一胎生了个女娃,让她婆婆抱走卖了。此后就一直又哭又叫,人也傻了。她婆婆跟她说女娃死了,她不信。她逮着人就说她梦见她的女娃在村口给她招手呢。村民又不傻,生下不久的娃招个屁的手。
某一天她又说她看见女娃村口给她招手呢,没人搭理她。她一趟子跑到村发现有个襁褓中的娃,非要抱回来养,说那是她的女娃。她婆婆拗不过,就着她去了。诶,这是白鲜。
后来小瓦房里日子太平多了,更何况又添了个小子。只是这小子生下就扭扭捏捏的,没个男娃子样。白家婆婆又骂白鲜她娘没出息,生了个蔫货。可是白鲜她娘也不明白,她精心护着的小苗苗这咋就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