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出生在上个世纪60年代,家里有一共5个孩子,红姐是排行第4,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那时候大家都穷,尤其是农村多子女家庭,能养活就不错了,到了上学的年纪,家长也不重视,随便进学校念两年书,等到长大一点能帮助家里干活了就不上学了。这不能怪家长见识短浅,实在是没有办法。农活那么多,总要有人干,仅仅靠夫妻两个人根本来不及,孩子们能帮一点是一点,再说,上学还要交学费给学校,农民家里哪有那么多闲钱啊。
红姐上了3年小学,些许认得几个字就回家帮着种地了。红姐干活麻利,插秧割稻都是一把好手。到了十六、七岁,媒人开始上门来说亲。红姐的母亲说:“我就剩这么个小女儿在家里了,不要她那么早结婚,你过两年再来。”
十八岁上,红姐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在街上摆了个小摊卖纽扣花边,红姐几次去他的摊上买东西,两个人就好上了,约好要结婚。红姐带小伙子回家跟母亲说自己要结婚了,母亲一惊,脱口而出:“这怎么行!”红姐毫不害臊地说:“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怎么不行?”
母亲问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红姐抢在前面都回答了。
母亲说:“这是大事,总要等你爸回来再商量。”
红姐不肯,今天非要拿了户口本去结婚。
母亲说,结婚哪是这么随便的事情哦!结婚是大事情,要请媒人,要定亲,要请期,要准备嫁妆,要·····
红姐说:“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结婚。”
母亲又急又气,差点要打拿扫帚把子打红姐。
小伙子忙把两边拉开,先劝红姐,再劝准丈母娘,好一番拉扯,才把母女两人安稳住了。小伙子承诺,自己现在就回家禀明父母,立即请媒人来说亲,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结婚。红姐的母亲点点头,红姐当即跟了小伙子一起回家去了。
这个小伙子的家,在很远很偏僻的地方。红姐跟着小伙子走啊走,路越来越窄,房子越来越稀疏。好不容易到了家,天都快黑了。小伙子的家里只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正在灶屋做饭,一个坐在门口光亮的地方搓草绳。
坐在门口的老人见小伙子带了个姑娘回来,倒也没有太大惊小怪,只是大声地说:“今天怎么回来晚了?和朋友在一起吗?”扭头又朝里面说:“春林回来了,还带了个朋友一起。”春林妈在屋里说:“带了谁一起来的?家里也没有菜。”
春林,就是我们红姐的小伙子,拉着自己的父亲一起进了屋,四个人围着吃饭的桌子坐下。春林便把红姐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说要和红姐结婚,要父母赶紧请媒人去说亲。春林父母面面相觑,凑到一起小声地说话。
红姐也悄悄声地问小伙子:“春林,怎么你爸妈年纪那么大了?”
春林:“我爸妈生我生得晚呗。”春林爸妈结婚很久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听说远方一个村子有户人家孩子太多要送掉一个孩子,他们就找到那户人家,要了这个女孩儿,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没想到女孩十岁那年,春林妈妈竟然怀孕了,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春林了。这个姐姐如今就嫁在自己的村子里,春林指了指外面说,就隔了3户人家,等会带你去看我姐姐,我姐姐的儿子叫小老虎,可好玩了。
他们嘀嘀咕咕说得正起劲,春林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