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
简书是一片算不得血腥的江湖地。
能称作江湖地的通常都有规矩,有规矩就会有人,而有人就意味着改变规则或者重建规秩序。
算是第二次回头看简书,不评价这片江湖的蒸蒸日上亦或百无聊赖,只是深夜打开,内心里有些物质依旧会如同看过莽莽山河的雄浑后,笃定虔诚于袅袅炊烟的俗世。
俗人入江湖。
心有光芒万丈,手无缚鸡之力。
回来就找茶的文章,很失望,短篇专题热门前五依旧霸顶不下,可他仍旧不是那个带羽毛的出世者。
悲哀就是喜悦的裹尸衣。
前者用来染色,后者用来点缀。
简书真正朝着那个简的方向去了,剪或者减的方式并非血肉模糊,而很少人能看见这片江湖的茧。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这一圈下来,酒戒了,知己也难寻。
文人相轻与女人相妒有异曲同工之妙,简书这片江湖里呈现的一派祥和,说到底仍旧是没人能立的在那潮海栏杆的潇潇处,青衣猎猎。
最会讲爱情故事,也是最能煽情的那个人很少出现了,他的擅长成了他的绝唱。
饱醉豚,依旧是一个象征。只是不知道他这只老豚,是先醉的,还是先饱的。但是认真读过他之前文字的人大抵真的可以程度理解这个男人的才情与倔犟在简书这片江湖里算得上九袋长老了。
我仅仅怀念他的文字,于人不做任何评价,没有资格。
现在,就找茶。
我已经不会斤斤计较他的更文速度,是涡轮增压还是自然吸气,入世既出世,茶的文字才恍惚有了斐然于众人的气质。类似暴雪的游戏,十年沉寂,出世既是经典。
十有八九,不能十全十美。
这就是江湖,也是简书。
我是一名学剑却不配剑的俗人,这符合一个常理,这世界,有你看的见的褶褶繁华,也一定有你吃不下的清贫枉苦,过眼云烟的千千富足,终究抵不过骨子里情感的万万不能。
于是不写了。
天赋是个器官,有的人用来呼吸,有的人用来衰竭,而我只能拿来仰息。
适时的悲观是对生命程度的敬畏。
所以,我蹲在简书江湖的岸边痴念着还会有一场如华山论剑般的宗师禅斗,即便再无简书第一,或许也有那百家争鸣的盛世呈现。
千字骨,万字魂,长篇枝蔓有血肉。
江湖郎死于江湖事,死的其所。认真写字的人与生俱来持有孤独,而那些渺然于众人的江湖异数,终究会成为雨幕里刀光剑影般的对冲,于岁月止境中裸露原始黑白的潺潺底色。
没有第一的江湖,才是江湖。
懂得这个道理的间隙,恍然知道变现的本质不是文字缺失摆渡,而是钱的味数足够支撑起腰杆。
因为是俗人,所以我们总想俗的与其它人不太一样。
简书这片江湖里,有人摆摊算卦,竹签桶里一色的上上签,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抡起的锤,砸下的影,围观的托。而那一撮悲春伤秋的人,抱团瑟瑟发抖于冬日的暖阳中。
偶尔的清流,也只是,轻流的偶尔。
写够一百多万字的人,匹配的上真人。单就这份坚持,做啥也做成了。
以前,相当厌恶简书上那一批好为人师的家伙们,现在也没那么讨厌了,究其根骨到底谁也替不下谁的是是非非,谁也担不起谁的坎坎坷坷。
除了生老病死的轮回参定,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三观的戕害。
不能保持欣赏,那就平行而去。
这是江湖,也是简书。
人一辈子经历的坎,多不过双手。
余华那本活着,从不敢看第二遍。
文字的魂,现实的底,离耕卧拢的老水牛喘着粗气迎上血红的夕阳,再美的曲,还是根老的岁月磨成了墩。
人那一屁股坐下去,是一吸,是一呼?
写字,写到余华这般。
不变现又怎样?
不做那殿堂上的檀木宗师椅,孤身流浪不同样是江湖翘楚。
事实上,很多人写着写着就很像余华了。只是很少的几个人写着写着就成为了另一个余华。
道家崇尚:
真水无香,大道至简。
长不出根骨的技巧远不如埋头写字的勤奋大概就是这么个理,得认。
我通常在想,要是埋头一辈子写不出余华这样的字,那要有多大块的沉沉悲哀用来压箱子,找借口,宽慰自己。
其实,大可不必。
简书的这片江湖远远算不上血腥,找一俩个知己,寻三四篇痴文,甩五六句口诸,留七八分真实,十有八九都会过的去。
第二次回头看简书。
江湖还是那片江湖。
带羽毛和不带羽毛的,都是过客。
不一定都是人间值得,留个念想,不过是希望有天简书江湖里有那么几个人的几篇文章或者几部小说,能让你当成枕边书,能让你拍案而起,亦或潸然泪下,或者生出惦念。
不白来一场,这不也是简书的江湖。
热爱的足够热爱,功利的照样功利。
你的文字你的茧。
愿一切认真写字的人,从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