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提到酱油,都和吃无关,阿杰老说“打酱油的”,其实除了调侃,内心知道专业酱油可不好打,呵呵。
说到酱油自然联系到吃,酱油拌饭总会第一时间从记忆里跳出来,相信很多朋友都有这共同的记忆。前段时间,一个小插曲,至今难忘,一位小朋友和妈妈一起参加我们的活动,很乖又独立的吃完了一碗酱油拌饭,还嚷着要,妈妈惊讶莫名,这小公举在家吃饭可基本靠哄,追着客厅到处跑,每顿饭都像打仗,苦不堪言。
看来酱油拌饭不只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最爱,仔细想来,现在生产技术的快速提升,物流的便捷让以前可望不可及的好东西极其容易的入得百姓家。吃是越来越丰盛了,味道也许还是原来的味道,但已经不再那么香甜,因为早已经忘了一碗白米饭其实也可以吃得香甜。
记忆里最初的酱油,是奶奶自己酿的,奶奶总会在匮乏的条件下创造各式美味,当然就少不了她在不同的季节做的几罐(缸)宝贝,其中一缸就是碗豆酱。每年的农历五六月,奶奶会用石磨将干豌豆磨成两瓣,去掉豆皮,只留下豌豆瓣,用井水泡涨,然后用甄子甄到刚刚熟,稍稍凉后放入满垫南瓜叶的小簸箕,铺平再放上一层南瓜叶(或带叶黄荆条),发酵一个星期,然后洗净表面的酶菌,洗净后的豌豆瓣沥干水汽,用手均匀搓上生菜籽油,艳阳下饱晒。晒碗豆瓣的同时开水加盐做成盐水入酱缸爆晒。待豌豆瓣晒得焦脆焦脆,香味扑鼻时放入盐水缸继续暴晒发酵。
就这样一直白天饱晒傍晚盖盖,待到红辣椒成熟的时候,取一部分(基本是豌豆瓣)加入剁细的红辣椒继续暴晒,就是家里炒菜,蘸碟用的豆瓣酱(郫县豆瓣用蚕豆)。剩下的部分(盐水多,已慢慢融合的豌豆瓣少)被称为豆油水,这可是小时候酱油拌饭的绝佳调料,舀上一勺,加入猪油放在甄子里和米饭一起蒸,吃的时候和米饭一起拌匀,那个香呀,每每难忘。
奶奶去世后,这等美味就再难寻见,基本定格在记忆里了。现在的酱油,品种繁多,很多时候搞不明白孰优孰劣,这两日恶补了一下,真心得谢谢度娘。
酱油的酿造历史一样可以追溯千年,酱油是由‘酱’演变而来,早在三千多年前,周朝就有制酱的记载。传说是偶然的发现,起源于古代皇帝御用的调味品,最早的酱油是由鲜肉腌制而成,与现在的鱼露工艺相近,因为风味绝佳渐渐流传到民间,后来发现大豆制成风味相似且便宜,才广为流传。而早期随着佛教僧侣之传播,遍及世界各地,如日本、韩国、东南亚一带。最近阿杰琢磨调料,翻阅资料最真切的体会,不论是琴棋书画诗酒花 ,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承载着厚重的民族文化,很欣喜,好感动。
阿杰做厨师时曾无比愤慨又悲凉,很多朋友不知道,在五星级酒店、顶级酒楼,食材供给的最顶端,白砂糖是韩国绵白糖,米是泰国的香米,面粉也是泰国的,糯米粉也是泰国的,酱油更少不了日本的,为什么呢?地大物博的泱泱华夏,难道品质真不稳定优质如它,为什么呢……
在四川,有一种酱油正渐渐淡出视线,德阳红酱油,很多时候想买却买不到它,很多川菜不用它还真做不出那个味来,用它做菜也永远不用纠结是用生抽还老抽,只有一种选择,多加还是少加(阿杰以后会分享用它做菜)。
为什么说人生百味香鲜色--难辨的酱油呢,因为酱油营养极其丰富,主要成份包括氨基酸、可溶性蛋白质、糖类、酸类等。这些成分本身是鲜味物质的组成部分,烹饪的过程中会和油脂,蛋白等发生奇妙的物理化学反应,食物变得更香更鲜,同时能赋予食物更靓丽的颜色,诱发浓厚的吸引力。化学酱油的出现,检验手段及标准的难确定性,很难在成分上去区分酿造酱油还是化学酱油,所以真假难辨。好在酿造酱油要半年,化学浸出只需10小时,我们还是有办法:
烹调中用酱油先放酱油后放盐(先调色后调味)否则容易出现颜色好了咸淡不合适的情况。好了,阿杰打酱油结束,明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