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妹见刑警武队长进门,马上泣不成声,哽咽地说:“是张文害死了我的孩子!”
武队长安慰说:“不要激动,慢慢说。”
“我丈夫张春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回不了一两趟,孩子都在上寄宿制学校,我大多时间只能一个人在家居住。张文去年回来后,见我一个女人单独在家,有事没事往我家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让我跟他好,都气死我了。我不答应他,他就死缠烂磨,还恐吓我说,如果不答应他,就弄死我!吓得我把居住的北屋装上防盗门,窗户加上防盗护栏,天一黑我都不敢出门。我丈夫脾气暴,我也不敢跟他说,怕他回来跟张文拼命!我整天提心吊胆,结果还是出事了,没了孩子我可怎么过!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他爹张春!”
“你怎么确定是张文投的毒?”武队长问。
“不是他,是谁?我也没有得罪过其他任何人?”李妹肯定地说。
“近来你家一直有人吗?”武队长问。
“白天大多时间有人,孩子写完作业有时出去玩,我偶尔到邻居和公婆家串串门,有时家里没人,但时间很短。”李妹回答道。
“家里没人时,会锁门吗?”武队长继续问。
“农村人长时间不在家才锁门,大白天出去串个门,一般不锁门。”李妹答道。
“你丈夫知道张文骚扰你的事吗?”武队问。
“他应该不知道。”她迟疑了一下又说:“我也说不好。”
“近一段时间张文去过你家吗?”武队问。
“没有,我不让他去。肯定是我和孩子不在家时,他溜进我家下的毒!”李妹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怀疑别人吗?”武队继续问。
“不可能是别人,我跟任何人没有矛盾。”李妹肯定地说。
看来再问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武队长起身告辞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想起什么有价值的事马上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你可以随时打。”说完递给李妹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字条,走出病房。
在楼道里,武队长随口问医生:“她丈夫张春回来没有?”
“回来了,你们进门的时候,端着脸盆往外走的高高个子的中年人就是,也是啊,作为被害孩子的爸爸也不给你们见个面,道声辛苦,真不懂事!”
武队长刚想停下来跟张春见个面,公安局办公室打来电话说局里开会,让他马上赶回去,武队长只好作罢,离开医院乘车回到公安局。
会开了多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散会。
负责审讯张文的刑警进门汇报:“张文什么都不说,只是承认曾经骚扰过李妹,对投毒一事矢口否认,连声叫屈。在他家里也没有搜查到有价值的东西。”
“张文怎么骚扰李妹了?”武队长问。
“就是语言骚扰,开些荤段子玩笑,想跟李妹耍朋友,最严重的是春节前半夜翻墙去李妹家一次,敲北屋窗户喊李妹,没想到李妹丈夫张春回来了,张春大声喝骂,吓得他屁滚尿流翻墙而逃,所幸没让张春追上。后来再也没敢骚扰李妹。”刑警答道。
“先以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行政拘留张文,拘留期间继续审问,看能不能有所突破。”武队长安排道。
望着办案刑警的背影,武队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