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朋友圈里的结婚证书和婚纱照越来越多了,曾经一起玩的没心没肺的小伙伴们,穿上西装革履或者一席白裙子,哎呦呵,顿时抹去猥琐本色和女汉子风情,摇身一变变成了风度绅士或者温柔淑女。看着他们这一身如此正经的行头,手一抖点点赞,心里还有一点慌乱,仿佛明天我就要举办婚礼,即将准备成家生子,挨桌敬酒,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一定神,慌什么,女朋友都还没有。
不过,年纪也不小了,也正在一步一步逼近那个岁数,距离法定结婚年龄也只有一岁之遥。自幼上学早,同学的年纪多比我大,再加上长相稍显可爱,和一些女同学刚刚相识的时候,有些竟然让我叫她姐姐。嘴里玩笑推托着,心里却真不想叫,喊一声姐姐是无所谓,错过一次美好的感情就是大事。
尽管如此,老实如我,也没有赶上早恋的好时机,只是心存好感,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哪怕身处良辰美景之中,也不知如何向佳人诉说。于这样的环境中,总是感觉自己没有长大,恋爱则更是一个遥远的词儿。正儿八经地恋爱了之后,又正儿八经地分手,青涩如我,在甜蜜的爱情中还没有缓过神来,身边的朋友,又开始争先恐后地准备结婚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姐姐,多已娶妻或者嫁人,大哥大姐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作为舅舅,我还得看着那些小不点慢慢长大;儿时的玩伴和同学,也都开始考虑结婚成家的事情,盘算着在哪里工作,在哪里买房,五险一金有多少,每月的开支应该存银行多少钱,期待着能够找一个地方稳定下来,能在城市就在城市,留在小城就留在小城。
就连大学的一个好友,大我两届,前几天也说了即将结婚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一起在奶茶店喝奶茶为大愚庆祝二十岁生日的那个时刻,这一转眼,竟然都要结婚了?竟然都要结婚了!竟然都要结婚了。。。之前的室友也半开玩笑地给我说,要和姑娘早些成家,然后生一堆娃。我也半开玩笑,你有了娃之后,不要来见我。
一年前,有一次和大昕和范儿吃饭,也就是喝了一点梅子酒,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结婚上面,大昕问:谈恋爱应不应当以结婚为目的,我俩都说应该。她又问,你觉得婚姻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那个时候具体说的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总之回答的东西和“激情”有关。
要说没有想过结婚,肯定是不会的,作为一个外表开放、内心保守的男人,谈恋爱总是慎之又慎,并且认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和EX在一起的时候,异地见面不容易,见面的时候,总是憧憬接下来可以不再分别、彼此相守的日子,想着过个三四五年,就该考虑成家的事情了,在外面漂漂闯闯,就该找个地方扎根了。分手之后,当时的愿景,也随着爱情的消失一并消失,留在记忆当中。
现在想起当时回答大昕问题时的情境,不禁哑然失笑,并不是我的回答有所偏差,而是我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如果把结婚当做目的,是这个题目的预设,预设如此,无论是应不应当,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偏差。
婚姻从来就不是一个目的,所谓的这个目的,不过是合着社会主流给这份感情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既不是恋爱的核心,也不是夫妻生活的本质,感情和爱才是重点,一起高高兴兴才是日常之大事,结婚,着实是一件感情上面的小事情。要我来说,婚姻不过是爱情的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就像是晚上洗碗剪刀包袱锤一样平常,你侬我侬,感情也侬,顺便把婚一结,收拾家伙要个孩子,也可以流口水想想以后抱孙子的天伦之乐。
那位大学的兄长,和女朋友在一起也有年头了,我的那位室友亦然,等着迎娶他们的姑娘。唯有我一个没有女友的,在此空谈狂言,茕茕孑立。
这倒没什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恋爱本身就不是一件强求得来的事情,结婚就更不能等同于“目的”了。大学刚开始的时候,就写过一篇叫《爱情和自由》的文章,现在翻出来一看,对于当年那个不经世事刚刚来到大学的少年,依然还是有几分赞同:“人们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和内心的幻想,人为地将爱情的邂逅与成长变成了产品的检验和加工。的确,恋爱来得突然和随机,但是往往由于共同经历和共同语言的缺失,而把一个人的孤独转变为两个人的孤独”。
距离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四年,这几年时间里,遇到过丁克,遇到过不婚族,也有不同的性取向的好友,经历过暧昧,经历过杯具,经历过恋爱,也经历过失恋,各种各样的选择和经历,和传统的恋爱结婚生子,一起并排在我的面前,让我更相信自己的思考,也更包容别人的选择。
文字能够梳理人的思绪,如此乱七八糟胡写一通,倒还是真能通一通堵塞的脑血管。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感情和爱才是真正重要的事物,两个人相互吸引到一块,开开心心生活,是最重要的。与其相比,结婚这个仪式,不过是二人结伴进行人生旅行的一个插曲。
类似恋爱时大姨妈和大姨夫发生的冲突,其背后的两个家庭的融合也不过是二人一起生活需要面对的挑战和问题之一,这些都是二人相处的乐趣,而非愁源。
结婚,用“术”的思想应对即可,但不可升级到“道”的层面;
情到深处,就顺手把婚一结。我看,还是“俩人一起看一场俗得不能再俗的电影,然后偷偷接个吻”更重要一些。
再过个许多年,或许我已为人夫,甚至为人父;或者仍然还是光棍一条,依然茕茕孑立;再或者一不小心被掰弯了,这些都有可能。一个人走也好,遇到一个能聊得来的伴侣一起走也罢,只希望生活之中,没有围城。
仅代表个人观点,胡言乱语,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15.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