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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亚莉
编辑|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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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堡村东北有一座“梵王宫”庙,庙坐西向东,庙南长着一棵两个人人才能环抱的皂荚树。庙的门房正中安放一张柏木大长桌,可供十几人落座交谈,长桌上是一个大戏台。
庙院中间是上殿,上殿北边是村里有志之士捐资修建的四间校舍;上殿后面是大殿,两个殿雕梁画栋:一棵棵石榴树,果实累累;香郁的兰花舒展叶柄;文雅幽静的山水楼台……。
这座庙就是一百多年来培养出一批批仁義堡村学子的阵地仁義堡小学。
解放后,仁義堡村成为鸣犊乡的文化村。
五十年代初,灞桥区常家湾村的富有之家之子——常忠厚来本村任教,并兼任校长,此人才华横溢,教学有方。工作热情、认真备课、认真上课、认真辅导、认真批改作业、认真进行效果检查,教书一丝不苟,常老师带的毕业班学生,在1958年升学考试中成绩优异,升学率名列前茅,得到了村民的称赞。
他关心爱护学生,经常进行家庭访问,对学生进行个别谈话。以至所教学生,现今七十多岁,谈起常老师赞不绝口,他把解放初最时髦的电子产品“耳机”让学生戴上听新闻,学生十分惊喜;课余还教学生编笼技巧:编担笼、猫笼……现在村里会编笼的人基本是常老师的学徒。
因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方圆4、5里外,黎明村,天王村的学生来贵校求学。后来因工作需要常老师调离。回家时,学生步行相送三、四十里外老家,依依不舍!
五十年代后期,调到本村任教的老师走马灯似的。当时村干部李自强,说服刚从学校毕业的李丁海到本校任教,学校才得以安稳,李老师独自一人撑起了这个学校,又当主任,又当教师,年纪轻轻,教学认真,他自己练了毛笔字很刻苦,用过的纸足有一身多高。
他对学生要求也很严格,学生每天必写一张毛笔字,大字的间隙横行,竖行交叉抄写语文课本上的生字,在他的教育下,一批受他熏陶的写字爱好者茁壮成长。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南厢房里水井垮塌,门房落架。他和村上干部配合,多渠道筹资金,拆了门房。和村上木匠,带着学校教师当小工。错开上课时间,夜以继日在学校北边盖了大间房,作为三个年级的教室。
乡村、学校、教室、学生。(图 / 西安之子网资料库)
当时学校实行“小学戴帽”有初中一年级。八十年代教育界要求各校配备“一部四室”、“四率”要达标(少年队大队部、图书室、阅览室、会议室、体育器材室;入学率、巩固率、毕业率、普及率)市、县各级领导来验收一致过关。
上级领导和每个教师握手,大加赞赏说:“你们学校‘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仁義堡村尊师重教,培养了一批人才,村里教师队伍逐渐壮大起来了,六十年代至今就有33人,其中20人就在仁義堡小学教书,少数人任教3-5年,多数人任教十几年,个别人任教三十年,他(她)们是:李彩霞、崔锁明、李丁海、李亚利、李锦荣、夏德娥、李百宁、李稳存、刘仙会、李爱玲、侯喜言、李娜、侯忠盛、李春延……这些辛勤耕耘的园丁,为仁義堡村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学生惦记着老师,村民一致称赞老师们,功不可没啊!
八十年代后期,因村庄整体搬迁到公路沿岸,离学校较远,学生上学天阴下雨上下陡坡,泥泞不堪,十分不便,学生流失严重。
当时村干部杨勇东奔西走,多次寻找当时任长安县财政局局长李存喜,县财政局和县教育局批拨一部分款,村上筹备了一部分资金,指定李新军等人负责,在新村北边新建12间校舍。(土木结构)校园面积1800平方米。
九十年代初,学校得以稳定,年终统考,年年名列前茅,当时有吊钟沟、东高堡、高家寨的学生来我校上学。上级实行“撤点并校”,学校于2005年9月撤掉。
痛中思痛,记得八十年代,县教育局一位女领导曾想让高家寨、仁村、仁義堡村,三个村在仁村坡上,三村交界处合盖一所学校。但游说一个月未能成功,三个村说法不一,互不让步,互不信任,现在酿成三村无一校,悲哉!
学校是一个村庄的魂,台柱子,学校的盛衰,不仅仅是靠教师的素质、才干,而是和上层领导决策,村级干部关怀分不开的,村干部有眼光,重视教育,支持教育,学校就会永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