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积木小屋》——我忘情地回忆你,怎一个用情至深?
文/临渊
图/网络
镜头扫过一组照片墙,每个鎏金边的相框里,嵌着泛黄的老照片,其中有一张,是老人逝去的妻子。
故事发生在这个老人身上,上一秒他叼着烟斗,吞云吐雾,下一秒他就打开了房里的一扇底下通道,拿出了身边的钓鱼竿,开始钓鱼。一个悬念就这样产生了,不是吗?老人在室内钓鱼,这种奇异之事才是将观众好奇心勾出来的好法子。
画面闪过,从深海里的游鱼,到海面上近处的建筑,忽的两只海鸟飞过,镜头顺着海鸟的移动拉向了建筑身后,宽阔的大海。这表明了老人生活的地是一所建在海上的房子。在夜幕降临,除了老人的房子映射的灯光,周遭都是一片黑暗笼罩的无人之地。
年迈老人在海上一人独居,我第一个词想到的便是孤独。所幸,他还有电视和记忆可以陪他,兜售货物的货郎也会时常与他来往。
第二天的清晨,老人起床挠头发的小动作显得格外生动,仿佛就像活过来一样,真实得让人感动,他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拿到烟斗就它叼进嘴巴里,宛若民国时代叼烟枪的瘾君子,或者是眼睛近视看不清一起床就得把眼睛戴上的学生。要是一天不叼烟斗,恐怕他会不习惯呢!下床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脚下的冰凉,原来是海水水位又升高了,刚好到他的脚踝,前些天门口放置的沙袋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老人开门的时候,画面中仿佛有水的流动,这般细致精美着实让人深陷其中。老人的嘴里仍叼着烟斗。他叫来货郎,向他买水泥和砖头,并要求他搬到楼顶,砌墙,装修,却必须自己亲身上阵了,子女不在身边,妻子也过世了,钱也不多。
不管刮风下雨,或是阴晴圆缺,老人用自己的双手砌出了四堵墙,最终合成了一所房子。
房子建好了,建在原来的房子的上层,与原来的房子之间,只保留了一个通道,就是他之前用来钓鱼的通道口。
下层的房子,一半是空气,一半是海水。老人用船将漂浮在水面上的家具打捞,艰难的用双手捧起,起来的时候,嘴上叼着的烟斗摇晃中掉进了水里,顺着通道,沉下了再下一层,那里被海水彻底地吞噬。
老人楞得出神,一直叼着的烟斗,今日也离他而去了。他整理之前的烟斗,却没找到一只适合的,黯然神伤之时,转身看到货郎的水上商店里,摆着一套潜水衣。
他买下了这套潜水衣。
穿上它,划船至大开的通道口,做出个标准的下水动作,老人倒转着身子,重力克服水压下沉。
在这层被海水吞噬的房子,在通道口,他找到了掉落的烟斗,当他捡起烟斗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回荡起他老伴捡起烟斗,将烟斗递给他的画面,温暖地让他颤抖,差点就将手中的烟斗掉落。
因此他掀起了再一层的通道。
通道被打开,他划拉着水到达了再下一层。这一层,有张床,当他看向那张床的时候,镜头里插进了老人喂食卧病在床的老伴的情景。情景温馨地让人掉泪。
老人又掀开了再下一层的通道。
镜头在这里的处理显得极为迅速,仿佛张图片一闪而过,老人就进入了这一层。这一层里,有张沙发,他想起了一家人,女儿和女婿,孙女孙子,还有老伴,一起在这张沙发上坐着,摆出姿势合影留念。而现在这一层,只有他一个过来人了。
再潜入下一层。
在这一层,老人看着女儿牵着男朋友进来,再到女儿跟男友结婚。
老人潜入下一层,这一层,女儿变成了小孩,她正准备去上学,而画面中的老人和他的老伴都变成了年轻时的模样。这一层,只有,他,和她,还有女儿。一家三口。
再下一层,是老人的妻子在跟老人的女儿玩着积木。
潜游之后,来动了最后一层房子,最初始的房子。
在这里,老人变成了孩童,他遇见了儿时的妻子,在大树下相遇。相遇时多么美好!他们是青木竹马,一起长大,长大后在一起,互诉衷肠,一起做令他们幸福的事,在土地上一起建他们的新家。
老人在回忆里与妻子举杯共饮,现实里,老去的男人在水里举着酒杯,酒杯里没有酒,他却醉得像条狗。
从水底找到的空酒杯,被他带回了新家。他拿出一瓶红酒,将桌面上的两只红酒杯斟满,“干杯!My w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