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狩猎前后的动物似乎是完全不一样的。追捕时,它是猎物,他只想看见它倒下。可当它真的流着血断了气,他又会难受和歉疚,为那支离破碎的尸体心痛不已。猎物被分割、晒干、腌制和熏烤,或在香味四溢的厨房烹煎蒸煮、在营火上来回翻烤时,它就只是肉而已,也会像熏肉一样,让他垂涎三尺。他纳闷,是多么神奇的力量,才能让它发生这样的变化?一小时前才令他几欲呕吐的东西,怎么会转眼便让他饥肠辘辘呢?或许,这要么是两种不同的动物,要么就是两个不同的男孩吧。
“你能驯服浣熊,能驯服熊,能驯服野猫,还能驯服豹子。”寻思间,他回想起自己父亲的教导,“儿子,你能驯服一切,除了人类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