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小四


前段时间在微博上看到了关于你签售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觉得惊讶,你本来就是一个作家,签售本来就该是最正常的事。

这是最近几年来你第一次签售,我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从一年两本书变成了一年一本,又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三年一本,而且也大多是之前的书增增补补的再版。你开始培养最世文化的很多新人,你开始做编剧,你开始做导演,你开始做电影……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你最初的头衔是“作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你最初的粉丝不叫粉丝,而是叫读者。我不知道你还会再写多久,更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会再继续写下去。所以这次看到签售海报的那刻我竟然会觉得害怕,怕这是最后一次,怕再也没有机会碰上你签售,我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找人代签。

签售前一天在闲鱼上找到了南京的一个妹子代签,价格是100。听到报价的时候有些惊讶,我觉得便宜了,因为它不符合你在我心里的价值;我觉得贵了,因为其实真的只是为了三本书和三个签名而已。惊讶归惊讶,最终还是二话不说的付了钱。签售当天天她告诉我她以前也喜欢你,我觉得真好。她发来现场的视频,签售是下午四点,提前三个小时就已经有很多人排队,更有不少人九点就已经到了,帮我代签的妹子提前三个小时到可还是排队排到五点多才轮到她,我觉得很自豪,我记忆中的小四就该是这样一个随便一场签售会都能万人空巷的小四。

那天晚上晚上在微博上看到了很多让人看了很感动的评论,我知道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你一直是陪伴我们走过一年又一年的小四,你一直是我们心里最棒的小四。

这几年你开始操刀电影,本就不太受主流群体欢迎的你每逢电影上映就更是被骂的一无是处,我看到那些恶毒至极的话心里明明那么生气却无能为力,我知道自己太渺小太渺小了,渺小到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帮你反驳一句。能做的只有双删掉列表里那些在空间骂你的人。

我一直说读一个作家的散文和读小说不同,散文读久了即使从未谋面却好像和他已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我知道你和所有人一样其实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你在高二被迫学理时心里也会觉得遗憾,即使学了你不那么喜欢的理科你也依然有着骄人的成绩,作为一个成绩很优秀的学生,在老师期待你鼓励大家的时候你会有些调皮但很坦诚的说你其实很累,你会在英语课上和老师争执某句话里的to是动词不定式还是表目的,老师并不认同你你离堂而去,却在考试时用成绩给了老师最有力的反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熟悉,好像你就是我身边的一个很普通的同学,也让我觉得很自豪,你一直都是这么优秀的小四。

同样我也记得你初到上海因为坐出租车参加晚会被所有人嘲笑的日子,我记得你第一次带着妈妈来上海妈妈被地铁站的工作人员用上海话骂了却因为听不懂上海话还一个劲儿向人家道谢的日子,我记得你在商场被店员打量你脚上的运动鞋然后投来不屑目光的样子,我记得你托人给爸爸买了车却看到被人报道成暴发户的日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无比心疼,我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熬过了所有苦难,一个人顶住了所有压力,也许你根本不懂什么坚强不过全靠死撑。

每逢你的电影上映总会被骂的一无是处,看到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叫郭敬明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不会有人骂《爵迹》了?”的时候尽是心疼,因为你叫郭敬明,你才是最让我们觉得骄傲的人啊。

国庆的快本上,你一首《我有一个秘密》又让无数人感慨,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新概念,初出茅庐的你惊艳了很多人。这才是那个我们喜欢的小四——那个安静写字的男孩。

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你一直只是单纯的写字是非会不会少一点,然后蓦地发现你已经写了十五年了,十五年,真的太长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记忆里你还是一直是大学生的年龄。十五年,如果还要求你只是单纯的写字其实真的是很自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觉得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理解,看着自己十五年来的心血变成电影电视剧本来就是很让人佩服的一件事啊。我是见不得别人说你不好,说起来像是脑残粉,但是我有脑子,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喜欢你,也从来不会直接和别人毫无意义的争锋相对。

你煞笔的这些年我继续读过很多人的散文,刘同、卢思浩、耀一,他们也都是我很喜欢的作家,他们的作品也都让我如数家珍,如果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们我也一定会克服万难去见面。

只是他们与你不同,他们都是在讲述一个一个别人的故事,然后倾诉着自己的感悟,所以即使三本四本书、上百万字地读下来也不见得有交心之感。

这些年看过这么多人近十本的散文,最喜欢的仍然是你——永远会用第一人称讲自己的故事的你。那种老朋友一样的感觉,除了你再没有人给过我。

回来吧,四爷。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努力到有一天可以在那么多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谴责你的时候有能力有资格为你说一句话。所以我想有些自私的请你继续坚持下去,坚持写书坚持做电影,因为真的还是有很多人一直把你当做信仰。

你永远是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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