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跟着音乐尽情律动的时候,随着这一声怒气冲冲的喊叫,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下来。所有人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
在陈之航旁边的周静雯转头过去一看,脸色突然就黑了下来。这时,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了,来人中领头的金发男是管理学院大名鼎鼎的赵凯。说到这个赵凯,可是有些背景。他家里早些年做煤矿生意发了家,现在改行做当下最热的房地产生意,本市有名的“万峰集团”就是他家的。可谓是家大业大,赵凯本人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他身后的两个面相凶狠的男子估计也是他的人。
之航发现情况不对,微微皱眉,走上前去,仍旧面对来人挤出了一副笑脸说:“噢,原来是凯哥啊,今天是兄弟生日,原谅我一时疏忽,都忘了通知您了。来来来,这边坐,我陪你喝几杯。”
这边的赵凯,其实一进来时的发怒也是有原因的。他之前已经追周静雯追了很久,但是周女神估计受不了他这暴发户气质,偏偏不太爱搭理他;他费尽心思地买各种东西送周静雯,可都被周静雯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本来他准备今天晚上邀约周静雯一起去吃饭的,可下午怎么打周女神的电话都是拒接。于是他打听到周静雯晚上在这个会所陪朋友过生日,便一路追赶过来。刚进来,就看见周静雯和一个男人互相搂着跳舞,是别人还好,可这是陈之航啊!陈之航家的公司这几年多点开花,到处投资,在本市房地产市场上是最大的两个竞争对手。赵凯看到这一幕,让他眼睛瞬间充红了血。
“我不认识你,麻烦让开,我带我女朋友回去。”他冷冷地说。赵凯和陈之航并不熟,所以压根没给他面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周静雯估计也是被这个人不识趣的人缠了够久,也很心烦。
赵凯抬起眼皮看了周静雯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之航慢慢地把周静雯让到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在让她放心。然后转头说道:“我看你是误会了吧,我女朋友说她和你并不熟。如果你是来玩呢,我请你喝酒;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呢,还请回吧。”
从进门开始,赵凯都是压抑着怒火没爆发的。他本身就觉得凭他自己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有女生会拒绝他;而且这么多天的对周静雯的软磨硬泡,他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陈之航搂着周静雯跳舞,他就已经火冒三丈了;现在眼前这个陈之航的居然还自称是周静雯的男朋友,说那番话的意思就是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他走,他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于是,就把这么多天追周女神未果的火气,直接迁怒到了陈之航身上。
赵凯恼羞成怒:“看来你这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吧,老子今天就让你了解了解锅儿到底是铁打的。”说罢,他向旁边两个一起进来的男子使了个颜色,那两个人立马心领神会,挽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靠的最近的连祥一个箭步就冲上来,横刀立马挡在他们中间。据连祥说他小时候经常去放牛,那一身结实的疙瘩肉就是从小牵牛练出来的。黝黑的皮肤,厚壮的身板,活像门神尉迟恭。这时候,张羽泽和秦学也都围了上来,秦学手里还提了一个啤酒瓶子。就这样,他们三个怒视着赵凯那边的三个人,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赵凯一看势头不对,因为周围的人都是满脸反感地盯着他们看,这种情况下动起手来,人数上不占优势不说,而且对面站着的这几个人明显和陈之航关系很铁,打起来他们不一定能捞到便宜。再看到周静雯一脸厌恶的表情。终于,他怒极而笑:“好,很好,你们有种,我记住了。我们走!”
说罢,他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连祥他们几个人,在周围一片嘘声中转身带着那两个男子走了。
这时候,大家都自发地发出了一阵掌声、欢呼声,似乎在为英雄救美的这几位英雄喝彩。周静雯整理整理了头发,笑容满面地对陈之航他们说:“之航,还有你的这几位朋友,今天真是多谢啦。要不是你们把他打发走,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嗨,小事一桩,能为美女赶走烦人的癞蛤蟆,我们非常乐意效劳。是吧,诸位?”之航笑吟吟地看着寝室这几个兄弟。
“对对对,周同学,下次如果他们还来骚扰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赶走他们。哦,对了,我叫连祥,我们上次见过的,你有印象没?”
周静雯看了一眼他们几个,笑着点头:“嗯,当然有印象。之航呐,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蛋糕,再次祝你生日快乐哦!”
“不再多玩一会吗,我们待会还有节目呢!一会我叫车送你回去。”之航试图挽留周女神。
“谢谢,真的不用了,今天很开心。我叫了我爸爸开车过来接我,这会估摸着已经到了。”
“那好,周同学,我送你出去等车吧,不知道刚刚那些人走远了没,这样安全一些。”连祥急忙说道。
“嗯,好的,那麻烦你了。”看着周静雯一脸春风拂面般的笑容,连祥差点融化了,估计这个时候让他没命他都肯。
连祥把周静雯送出去后,大家又继续玩了起来。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过了一会,陈之航提议说做游戏,于是又把大家招呼了过来。
之航提议说玩一种名叫“吸星大法”的游戏,就是大家围一圈,用嘴吸着一张牌,互相传递,传到谁时如果牌掉了就要受惩罚。提议一出,这群被酒精刺激得荷尔蒙激荡的男男女女们纷纷拍手叫好。
起初杨灿并不是很愿意,但看着周围的人都纷纷踊跃加入,再加上之航过来一个劲地怂恿,于是她只好无奈地加入到了里面,正好站在了张羽泽的旁边。也不知道是谁最早发明的这些聚会游戏,让本来喝得晕晕乎乎的、侃得略微疲惫的大家伙热情复苏,似乎又把大家的情绪推向了高潮。在音响声和鼓点声的躁动下,每个人都玩得很兴奋,这张扑克牌在人堆里传了一圈又一圈。牌不小心掉了的就被大家起哄喝酒或者进行其他惩罚。终于,牌传到了张羽泽这里。他小心翼翼地从旁边一个胖子那边接过牌,然后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传给旁边的杨灿。就在杨灿嘴巴刚刚接触到牌的一刹那,张羽泽忽然觉得鼻子一痒,于是他轻轻的嗅了嗅鼻子,只见这张牌就再也吸不住了,掉了下来。由于他本来就和杨灿隔得很近,几乎是脸对脸,杨灿的嘴巴都碰到牌的另一面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于是,他的嘴巴自然而然地就吻上了杨灿的嘴巴。
都说接吻是世间最美妙的时刻,是相男女传递他们之间情愫的方式,是一种表现在口头上但却凝聚着强烈爱的信息的肢体语言。但是张羽泽对天发誓,他从没想过,也没敢想过,在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地点,以这么个方式,吻上眼前的这么一个人。随着大家的哄笑声中,杨灿一把推开了张羽泽,红着脸,像一只惊慌的小鹿一样娇羞地瞪着张羽泽。这时候,陈之航大笑着说道:“哈哈,牌掉了,两位,接受惩罚吧:”
“诶诶诶,是我不小心弄掉了,跟她无关,惩罚我一个人就好了吧。”张羽泽担心杨灿这个女孩子面子上会过不去,赶忙出来挡刀。
“那怎么行,刚才都说好了,单独掉的惩罚一个人,一块掉的惩罚两个人。你们俩脸都贴一块了牌都掉了下去,两个人都有责任。”旁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张羽泽看了一眼杨灿,她依旧在那羞红了脸不说话,于是他说到:“好吧,那么你们说,要怎么个惩罚?”
这时候,陈之航带头起哄道:“各位,既然别人这一对痴男怨女今晚这么有情调,那么我们就帮他们一把,把他们关进客房里,我们什么满意了就放他们什么时候出来,怎么样啊大伙?!”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于是,一堆人推推搡搡地把张羽泽和杨灿拉进了旁边的一个客房,锁上了门。
刚进这个房间门,张羽泽的尴尬症就犯了:与其说这是一个客房,不如说这是一个卧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凳子,在酒红色的吊灯的渲染下,流淌着无处不在的暧昧气息。显然,这个房间是用来给在主厅里玩累的客人休息用的。
张羽泽看着站在门边小心翼翼的杨灿,她脸上的烧还没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仿佛如果张羽泽要图谋不轨的话她会随时和他拼命。
“呃,那啥,要是你累了你就在这大沙发上休息吧,我委屈一下,坐旁边这凳子上就好。”张羽泽为了避免尴尬,刻意把床说成“大沙发”。
“哼,你说老实话,刚刚你是不是故意的?”杨灿并没有接他的话。
“啊?怎么可能,我压根没动啊,那牌就自己掉了,我还以为是你故意的呢。”张羽泽看这眼前的女孩,清澈的面庞上涌起一阵阵娇羞的神情,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学霸一点也不像,他突然想逗她一下。
“那牌掉了以后你怎么还继续吸着我嘴巴不放?”
“呃,有吗?那一定是惯性的原因吧,我也是担心牌掉所以吸的一口气可能比较深。”张羽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不跟你说了,一肚子坏水。”杨灿忿恨地瞪了他一眼。
“不讨论这个了,咱俩现在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出去。”张羽泽说道。
“啊?他们不是说关咱们一会就放出去吗?”杨灿有些着急了。
“你傻啊,他们把咱俩关进来,图的是什么,不达到目的,能轻易放咱们出去吗?”张羽泽认真地看着她说。
“那怎么办,我可不能被关这里一晚上啊,我明早还有重要的事呢。这个陈之航,真是的,等我出去好好收拾他。”
“想出去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张羽泽故意卖了个关子。
“哎呀但是什么,你快说啊!”杨灿此刻已经开始急躁了。
“额,但是就要咱们能豁得出去。其实吧,我们只要假装一下满足他们的愿望就好。”
“他们什么愿望?”杨灿问道。张羽泽看着杨灿一步步进入自己挖好的坑,不由一阵窃喜。
“你笨啊?他们把咱俩孤男寡女关进这个房间来,肯定希望咱们那啥嘛。咱们照做不就行了?”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我会报警的啊!”此刻再笨的人都明白张羽泽是什么意思了,杨灿果然惊怒了。
“哎,你想什么呢。我意思是咱们假装那啥,让他们听见声音,估计过不了一会他们就会打开门来看个究竟了,那时咱们不就能出去了吗。”
“不行不行不行,虽然是假的,但这样他们真往那样想了,我以后脸往哪搁啊?”杨灿虽然知道了张羽泽的用意,但碍于面子,还是拒绝了。
“那好吧,就这么耗着,我估摸着他们现在肯定在门口偷听,如果咱们这老半天没动静,他们肯定会散了继续喝酒做游戏去了,怕过不了多久别人喝醉了也就都想不起咱俩关在这了。这房间里没吃的没水喝是小事,怕是过了一晚上明天有人进来发现咱们,到那时候你更说不清了。”张羽泽连哄带骗地把这套鬼理论抛给她,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只见杨灿权衡过了“利弊”之后,咬了咬牙,说到:“好吧,我同意,那要怎么做?”
“这简单,你发出叫喊声就好了。学着点啊。我说一句,你叫一句。准备好了吗,开始了。快!脱掉!啊!”张羽泽继续一本正经地使坏。
此刻的杨灿已经完全羞红了脸:“啊!啊!啊!不要啊!”
“嘘....停停停,姑奶奶,你这是叫床吗?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拿刀捅你呢。”
“我哪知道怎么叫,我又没谈过恋爱结过婚。”杨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没吃过猪肉你总见过猪跑吧?行行行,你声音稍微小点就好。”看见她这又羞又急的样子,张羽泽差点没崩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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