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风刮到了今天,那我继续昨天所感。
以上的和以下的文字其实并非昨天才思考的事,好些事早就在脑子里转了,只是凭了这么一个理由让它们出来见人。
大剧院是个很好的建筑,也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任何人只要在这露过脸,至少说明ta已经达到“国家级”水平了。至于ta在专业领域到底有多高,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可能并不关心。人家都站在国内最好的舞台上了,难道还不能说明其专业能力吗?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内行毕竟是少数,特别是高雅音乐这种东西,或者旋律优美或者脍炙人口,只要不是大众难以接受的噪音,基本上都比较容易被人接受。加之大剧院又是一个顶级场所,穿戴讲究些站在台上必然是自带气场的。观众们来自五湖四海,身体还未进门,精神就已经进入“催眠态”了,朝圣的庄严感油然而生。再粗略的人到了这里也要装出一份优雅。
人为什么需要艺术?我认为,人都有一种想要超越自身局限的内在动力,而艺术就能为人提供这样的一种途径。相比绘画,音乐则更加直接,它几乎不需要有什么专业知识和学术训练就能用心去感受。而且,在人类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无论是乐器的打磨还是音乐厅的建造都可以运用超强的技术作为支撑,使亲临现场的人感受到祖辈们无法想象的视听体验。这大剧院不就是更大意义上的一件乐器么?有很多人说国人缺乏信仰,可我在观众们的表情里分明看到了对高尚和美好的崇敬之情。雪漠老师曾说:“只要向往一种比自身更伟大的存在就是信仰。”只是一般人认为的信仰里掺杂了很多神异的成分。
有人把艺术作为信仰,我也曾经这样想过。有人说艺术起源于巫术,这是有道理的。形式感、仪式感、权威性、技巧性、模糊性等等感受都可以使也许常见的某一体验升格为艺术或是宗教,神圣性由此而来。熟练掌握了这一套理论和技巧的人自然有可能成为某一领域的权威,那个有话语权的人。有了话语权就能制定游戏规则,就能影响其他人的人生走向。多少人为此不惜一切啊!
但人天生就有疑心,需要一些条件去证明某一判断的正确性。在我还“愤青”那会,看到权威者桌面上的冠冕堂皇和桌子底下的蝇营狗苟后就对近乎信仰的艺术产生了怀疑。搞高尚艺术的人其行为却并不高尚,这使我心生厌恶。于是,我就拒绝被“体制化”,做了一个自由职业者。这种厌离也使我更加看清和看轻了一些事情。
你也许能猜到,厌离的状态容易使人走向虚无主义,的确是这样。不过我遇到雪漠老师后剧情出现了反转。世态炎凉换个角度看也是幻化游戏,愤世嫉俗变成了爱的深沉。既然已经身在其中何不逍遥一回?明知是梦那就自己造梦吧!
拿得起,放的下,还要再拿起。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而活了,也明白了话语权这玩意儿对于传播这个“明白”的重要性。
不厌离难遇无上之法,得无上法后重新做人不再厌离。这是种又觉幸运又相见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