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北方地区,南临沙漠,北靠黄河。是有名的产粮地区。自从我高中、大学离开家乡求学,一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都在外地奔波,就再没有回家乡。但家乡的一草一木我都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多年来,有好几次,都在睡梦中梦见曾经居住过的房屋。儿时生活的情景历历在目,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果花飘香
儿时,父母亲举家在公社地区(相当于现在的乡镇)居住。住的人家农业推广站的公房。院里有好几棵果树。有海棠子,还有几种叫不上名字的果子。春天果花烂漫,有白花,有红花,竞相开放,淡淡的花香引来了成群的蜜蜂,它们在嗡嗡声中,从这朵花上,飞到那朵花上,飞来飞去,忙得不亦乐乎。夏天枝繁叶茂,果实累累。
一支支树枝上挂满了指头大的果子。绿油油,圆丢丢,着实招人喜爱。果子一天比一天大,往往会引来别的孩子的垂涎。他们三五一伙,结伴来偷摘果子,我们自然不会答应了。彼此之间免不了一场口水大战,最后是偷摘果子者悻悻离去,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我儿时喜欢兔子,父亲便给我买了几只灰兔子。在地上给兔子挖了一个地窖,防止它们逃跑。兔子繁殖很快,起初由几只兔子发展到了十几只。兔子多了,吃的东西消耗量也挺大。有时候给它们割不来草,它们就会挨饿。时间长了,它们便想方设法,挖洞逃离了我家。逃跑的兔子陆续跑到了粮站大院,去吃粮站的粮食去了。
收获喜悦
我的家乡北靠黄河。我家的庄稼就在离黄河边五里路左右的滩头地上耕种。那里土质肥沃,又能被黄河水灌溉,各种庄稼长势喜人。麦子金黄,麦穗甸甸,麦浪滚滚;玉米颗粒饱满,棒子健硕;向日葵枝干笔直,花盘较大;土豆枝蔓下,个头大而密集。夏天,在黄河边,跟父亲一起钓鱼。看到鱼咬饵,一拽鱼竿,钓上一条一斤左右的鲶鱼,心情无比高兴。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看着田野里金黄的庄稼,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跟父亲割麦子,刨土豆,虽然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手上水泡不断,但也从没叫苦叫累。亲身体验了农民朋友们劳作的艰辛,收获的喜悦。也明白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包含的蕴意。收获的粮食,拉到场面上,拿起连枷,挥舞着连枷,把一堆堆庄稼的穗子打下来,再用木锨扬场,把粮食的颗粒收拾干净,装袋完毕。
冰上乐趣
冬天,家乡的小河结了冰。我和小伙伴们,抱着自己做的冰车子,在冰面上滑冰玩。我们在冰面上比赛,看谁划得快。每个小伙伴,跃跃欲试,斗志昂扬,两只手紧握钢钎,上下飞舞,使出了吃奶劲,脸涨得通红。跑在前面的小伙伴,沾沾自喜;落在后面的小伙伴不甘示弱。一场不见硝烟的比赛,就此拉开了序幕。
记得有一年,家乡下了一场大雪。积雪很厚,居然把河里的鱼都给闷死了。人们纷纷从家里拿着铁锨,担着箩筐,成群结队地去冰面上捞鱼。凿开冰面,一条条大鱼露出了水面。最大的一条鱼有二十多斤重,金黄金黄,胖乎乎的惹人喜爱。可惜闷的时间长了,有了一点异味。人们你一担,他一担,担着满满一箩筐的鱼往家里赶。人们的院子里的铁丝上,到处都是挂着捞回家的鱼。
杀猪趣闻
在农村生活和居住,粮食自给自足。自家每年还要养2口猪,养5、6只羊,养十几只鸡。每年冬季到了杀猪的时候,真是热闹。母亲提前一天就不给猪子喂食,猪在猪圈里嗷嗷直叫,母亲的心里不是滋味。看着自己一盆菜,一盆粮,亲手喂养大的猪就要被宰杀了,心里那种不舍的感觉油然而生。
屠家早早地来到了我家,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盘起一个临时炉灶,放上一口大锅,烧上一锅开水,就等宰杀后烫猪脱毛。三四个壮汉,把猪从猪圈里赶出来,一下子扑倒,压腿的压腿,按头的按头,屠家拿出明晃晃的屠刀,一刀捅在猪的脖子上,鲜血直流。在越来越弱的叫唤声中,猪走完了自己的生命历程。
滚烫的热水一瓢瓢浇在猪身上,屠家一边浇水,一边用浮石脱毛。在麻利的动作中,一口肥猪就被脱了个精光。屠家拿起屠刀,三下五除二,先把猪的头割下来,再割点槽头肉,交给女主人,准备中午的杀猪菜。女人们在厨房忙碌着,有切肉的,有削土豆的。
等到中午饭点,一盆香喷喷的杀猪菜,端了上来。在外面忙碌的人们正好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大家一起上炕,一边吃杀猪菜,一边喝烧酒。肉香伴着酒香,在屋子里飘荡。男人们喝的脸红脖子粗,在酒足饭饱后,陆续离开了饭场,回自己家休息去了。
离开家乡已经三十多年了。儿时的情景至今还没有忘记。有时在睡梦中还能梦见家乡的一草一木。我怀念家乡的果树,怀念家乡的小河,怀念与父亲一起收割庄稼,一起钓鱼的情形,想起那些事情,我的心就会心潮澎湃,脸上就会洋溢出无比喜悦。真想再回到儿时的记忆里,再找回童真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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