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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刺猬,虽然渴望温暖,一旦靠近却面临针扎般的痛苦,只好彼此远离,或者不停地在靠近与疏离之间来回循环。
2
人生只有亲历者。所有的旁观者都会被抛弃在自我的小角落里。
3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一个,都以为能出人头地。问题是,一个人要从穷光蛋到有钱人,一百世也未必有一次吧?”
4
“害怕老去?”
“谁不怕?日复一日,我终究会变成我从前恐惧的那个样子。你无法理解。”我说。
“就和女人一样担心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他问。
“女人无论多大年龄,真心爱过便保留了青春最美的回忆;文人一旦思维衰竭却没写过一言半语,才是真正的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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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沉溺过往,就只能做个徘徊者,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因此,虽然对自己不太满意,也只能在夜深时分偶尔祭奠下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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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点神经质的父亲加上溺爱孩子的母亲——可能算幸福家庭的标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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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不快乐的事看做快乐的事,或者尽量不提不快乐的事。这是我不多的人生经验之一。”
8
缘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据社会学家计算,世界上任意两人相遇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五,成为知心朋友的概率是三亿分之一,而彼此相爱的概率还不到十亿份之一。而在碰上一辈子的爱人之前,平均一个人还要经历五次失败的感情,从青春期算起,还得等待九年。
问题是,在经历的过程中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过客还是陪伴终身的爱人。所以,对亲历者来说,每一段感情都铭心刻骨的体验;每一段晦涩的青春,对当事人都是种煎熬。至于其中的意义,我们往往得等过后才明白。
唯有忍耐、宽容并且怀着期待才能等到花绽放的瞬间。
9
当年的那批建设者绝对不会想到,几十年前还流行淘港传说的小乡村,短短三十年间就发展成了全国排得上号的大都市。它已经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梦幻之都,流行的是一夜暴富的故事、资本游戏还有奋斗的传说,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与之对应的是无数青年男女焦躁、失眠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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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明白人生的真谛了?”
“没有。我甚至比少年时更迷茫了。”
“你认为你这辈子能弄明白咯?”
“不知道——也许没戏。但我希望有一天能弄明白。无论如何,我想看一朵花从花开到结果的所有瞬间。我要看全部,一刻也不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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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也这么想,后来发现就连祭奠也多余。这是常有的情况,我们回忆过去,祭奠过往,然后在某一天突然发现所有的回忆和祭奠都是我们过多的执念而已。也正因为如此,人生常常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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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却无可奈何,这种感觉你明白?”
“多多少少有一点。但我不愿意细想。”
“害怕被孤独和敏感打倒?”
“是的,我一直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所以不敢去想。”
“我以为你很有信心——这信心甚至让我生气,明明我们都潦倒得不行,”他笑了笑,说道。
“我善于欺骗自己,总是告诉自己前方一片光明。”
“说的也对。本来大家一出生就有很大差距,你我又蹉跎了这么多光阴,如果再悲观,恐怕一步也迈不动。所以人生的艰难无须再提,有一点要做的是,不断给自己打气,骗不了别人也得骗住自己,这样才能轻装前行。”
“我没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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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生是在赎罪,有人说人生的意义在于享受,也有人认为人生就是完成必须完成的角色扮演和任务的过程。当然,也可以视为把困难一个个打倒,完成一个个挑战的过程。”我边说边用手挥了挥拳。
她笑了,好像所有的困难都消失不见似的。
“但我认为人生的意义在于体验。”
“怎么说?”
“经历人生的每一件事,感受七情六欲,体验它们带给我们的喜怒哀乐后,从诸般苦中学得智慧和淡定的态度。”
“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可要想学得智慧好难。”
“我也一样。我跟智慧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唐僧取经么?”
“可以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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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深圳因为残酷而让我们记住,我们一定要以温情让别人记住我们。”
“也许在生活中我只是一个小丑,但我一定要开心的表演。我难过了,观众更会笑话我。我要上帝也为我鼓掌。”
“一个人挤地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过十字路口,一个人看电影,我想上天安排得很好,也足以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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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向前,而我还是原来的我。
如果有人问:是否还对生活抱着期待?我的回答是:当然。也许还会有人问:不会再感到惊慌了吗?我会很明确的告诉他们,还会有茫然失措的时候。至于原因,我只能说无论有多少风雨,也不影响我对未来的期待。也许真实的人生就是在阳光和风雨之间不断变换,而风雨往往还要比阳光多不少。在明白这一点后还能期待明天,才是真正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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