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间在1998年,一个不冷也不热的秋季,天空是黑色的吧,那天晚上,我差一点没有哭出声音来把我爸妈吓的要死,后来是一个30-40左右的中年医生把我嘴里的痰硬生生吸了出来,那是我的“初吻”。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一天天长大,记得小的时候,家里面手工擀炮仗,挣得钱不少,加上那个时候姥姥姥爷爸爸妈妈都挣钱,大姨的孩子们还都把我当成宝,那个时候的我就像个小公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每次和小孩子出去玩,仿佛我都是强势的一个,一个不留神就会惹哭我,然后妈妈再给我一堆零食哄我,让我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到现在,每次吃煮的鸡蛋,姥姥都会提起:你小的时候啊,全家人的鸡蛋黄都给你,全家的肉都给你,搞得你现在都吃猪肉吃伤了。
大概是风水轮流转吧,幸福到顶了就会走下坡路。果不其然,我享受了最快乐的时光后,家里就因为违法制作鞭炮被告了,一切就像是突然卷来的一场暴风雨,把我的家刮没了,姥姥姥爷从那以后在我的记忆里,仿佛就真的变成了“老姥老爷”,而我,也不再是骄傲到不行的小公主。再也不敢对人指手画脚,从一个强势变成别人家孩子的小跟班,不敢跟人说话,总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了好几头。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有的弟弟吧,那个时候他像个小天使,我是姐姐了,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对于他,我只记得小时候带出去别人都夸他像个“可爱的小姑娘”,跟我长得很像,那个时候,我喜欢把自己的小裙子套在他头上假装头发,然后再围上一条大床单什么的,他会反抗,但是我施加我的淫威,他也会害怕。记得他几岁的时候大概那时候我上三年级吧,他得了手足口病,因为这个病传染小孩,爸爸妈妈不让我靠近他,那个时候,家里只有一个电视能看,在爸妈寝室,我不能进屋,我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外面透过带纱罩的门看动画片,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看的是新买的片子《猫和老鼠》。
我三年级那年,我和我的弟弟一起进了医院,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多长了一根手指,不好看吧!当时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进了医院,医生打了麻醉剂,弟弟太小医生怕他乱动,就打了全麻,两个小小的孩子,在一间手术室,浓浓恐怖气息的屋子,我们两个大声哭泣,我只记得当时护士阿姨安慰我:不疼,一会就不疼了。打了麻药必然是不疼了,吗妖劲过了的那个晚上,我记得的好像只有弟弟的哭声。我们两个正常了,多幸福!
我一直是个内向的小姑娘,许是遗传自妈妈。自我记事以来,老妈她是个很文静的女子,就连照片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她是一种不属于世俗的美,与众不同,但也依然平凡。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没怎么管过自己,大概还是因为这有些叛逆的吧,因为小时候缺乏他们的关怀,只知道给自己买东西,所以自小就喜欢做很多引起他们注意的事情,一遇到不如意就哭、就闹,而他们把我宠成了一个在家里面无法无天的小孩子,到现在都是。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大概也是这些事情让我变得敏感又脆弱,内心也像是少了很多东西一样,越来越变成另外一个披着外衣的自己,或者说,现在,我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是嫉妒自私还是温和善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家人他们从来没有变,还是那样的爱我,像以前一样!
我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会很复杂,然而其实,我还是单纯善良,我不能允许不公平,不能允许不善良,不能允许自己做一些像他们一样的坏事。我很感激,我的家人一直交给我的宽厚待人,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到底我们的“家风”是什么,但我想,大概是“实在”吧,对人,对事,哪怕自己吃亏,总是不想让别人如何如何的。
偶尔会嘲笑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各种想法冲撞,导致不知道自己该坚定哪一种观念来活,其实说真的,又何必想太多,享受当下这一秒,想做什么就做好了,只要不跨越道德与法律的范围,混乱又能怎么样呢?我还在活着,健康的正常的活着,这已经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