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那只最后终于也没能爬到他的水坑的象龟。依稀记得在路明非一行人到日本不久,恺撒说了大概是你是我们的朋友了此类的话,然后象龟当时的反应是“这么快就赢得了神经病们的友谊”的话,觉得“象龟和他的神经病朋友们”很好很好。
想起《龙族》总是莫名地会跟“中二少年”这个词联系起来,而且回想,我以往一定是误会了“中二少年”这个词的意思,因为,那些中二少年们很有意思啊。
我常常在想,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些东西值得我们一直去坚持,当然不是看了《龙族》让我幡然醒悟这样狗血的桥段,只是我突然想起恺撒说“上帝的荣光”那一段,以及坚持要做正义的朋友的他们,觉得这样的中二少年们身上发着光。
讲到这里莫名想到一个词叫做“想当年”,想当年,我大概也是个中二少年吧——或者说,我渴望自己是个中二少年,能够在十分坚持一件事情的时候勇敢冲出去,那种中二又神经病的感觉,实在美妙得很。可实际上,我只是个死小孩,只是贱兮兮的,却没有奇遇,也没有冲上去的勇气,只能一步一步地来,生怕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于是什么都不敢。每在这种时候,总想起那些神经病们,想起来,他们,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是那些中二少年神经病又非常的可怜,总用一种神经病的视角去看悲伤。可能神经病会特别的悲伤吧,只是,对谁说呢?又不是谁非要我倔强,所有的倔强,还不都是因为,我是个死小孩,而我又坚持着要做那个死小孩。我一边想做一个神经病,又常常想我敢不敢做那些神经病做的事情。大概是不敢的吧,所以只能正常,做不成神经病。想这似乎有些像听过很多遍的终究要被磨平棱角之类的话,可是,人终究是要站着而不是滚,不是么?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愤青,但或许,本身就有这样的因子叫嚣着也说不定。
这话题讲起来似乎有些忧伤,让我突然想起先前有个朋友说的大概“那个执剑的少年如今已经不在了”的话。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因为我总是固执地觉得,总有那么一个执剑的少年,他一直都在那里,不是喊打喊杀,而是很郑重地在守护。就像在《月·刀·相思红豆》里我十分地希望小楚能够冲上去一样,总是觉得,有些东西是需要守护的,不问值不值得,因为有些东西,已经没有办法用价值来衡量了。当然我在希望小楚冲上去的时候也希望他能全身而退,并带着欧阳烈成功地“金盆洗手”。这大概就是矛盾的所在,因为总是希望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完美,可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完美。这就好比,象龟和神经病小组,如果他们做朋友,而且同时做正义的朋友的话,那真的很完美。可事实不是这样,事实是,他们都想正义的朋友,可是他们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军奋战,这让人觉得很悲伤。
也许悲伤的本身不是因为战斗太残酷,而是因为“孤军”很凄凉,就像有时候真的很想去坚持一件事情,可如果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坚持的话,那真的很没意思。就像我觉得象龟很可怜一样,我觉得,所有还坚持着提剑守护的人,都很可怜,可是,也都很可敬。我只是心痛,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朋友,知道他们很孤独,会去找他陪着他。
似乎偏题偏得实在很严重,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能拗回来。那就不拗回来吧,反正,我再怎么拗,象龟终究也没回到他的水坑,他的神经病朋友们,也只能在叹息了一声象龟的悲伤之后去赴他们的悲伤或是快乐,我只是想,在那群神经病的心里,总是有一个象龟朋友的吧。
莫名的话:这是一篇拖了很久的读后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办法表述出来那种感情。想起来之前百度“江南”的时候,说他的作品特色的时候有个词叫“热血”,而我却是先看的《此间的少年》,再看的《九州·缥缈录》,然后看《上海堡垒》,再就是《中间人》和《烈火焚琴》《月·刀·相思红豆》这样的小短篇,看完之后总是很悲伤,为穆念慈这样的普通人终究掌握不了相聚和离开,为阿苏勒孤独地做了青阳大君姬野再回不到那个南淮,也为江洋林澜为叶三舒十七感到悲伤,这导致我一度不敢看《龙族》,因为再怎么贱兮兮,骨子里面都透着悲伤。直到后来终于还是看了,果然很悲伤啊,比“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更悲伤的,是“我喜欢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了”,是孤军奋斗等不到有人来救,甚至不敢想有人来救。可同时我又不敢沉浸在这样的悲伤里,因为在这些悲伤里,总有人在坚持着,我觉得这很好,似乎,就很好了。
说来说去,似乎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后记”比正文还要长什么的,实在很不美妙,那就这样吧。
请多多指教,另外,愿还执剑的少年们永好。
(试图找一张我楚师兄的图片未遂,那就这样吧,不需要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