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乡土气息才是心心念念的味道,不管你去哪,都念念不忘。
回家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总是有理由说起回家的理由,可是它本身就不需要理由。是心之所想,是最自然本真的状态。
回到这里,你才发现,原来没网停电的日子里,还可以仰望星空,初月弯在那里,星星点点的太空里,真是无边无际呢!
小时候的印象里,没有停电的夏夜是不完整的夏天。也只有回家,才让你闻到蜡烛点燃和熄灭的味道。想想苦学的那段日子,有挑灯夜读里的认真,也有蜡烛陪伴的欢乐。停电的刹那,班里瞬间哗然,一根蜡烛下围着很多同学,老师来了,假装在看书写作业,也是认真的一脸!家里或是身边备份蜡烛的日子显然一去不复返,还仅有的那些欢乐,烛光下的笑脸,也一并带走。蜡烛的味道,和烛灭后的烟一同消失在空气间、往日里。
最近的日子里弥漫着伤感的味道,如对面放的炮和烧的纸,还有附和着的唱道的声音。生命是脆弱的,尤其是贫苦的乡村人,见过周边很多白发人送黑发人,难以言表这些年乡村蜕化如此之快。他们并没有得到这个时代的善待,而是被这个快节奏时代压的喘不过气来,早已不是什么十年钱或是二十年前的社会了。以至于他们的谈话多在感伤,怀念他们经历过的年代,往年似乎离现在太过遥远!
前些天见过一个最暖心的举动,主人公是我从小到大都熟知的一个大夫。记得以前常常来家里给爷爷看病,那时他给我的印象说不上赤脚医生,但是,只要哪家打电话给他,他总是骑着摩托车,后面绑着药箱,亲自到乡民家里给其看病。那时我们还住在老家,交通没有现在方便,可是乡村医生还是挨家挨户的给人看病。不管他医术怎么样,但基本的小病还是能解决的。直到现在,我们家搬下来,村里也建起了正规的医疗室,村民看病都要去医疗室,少有医生亲自再去病人家里看病。这天中午,我坐在大门口,这位张大夫一如既往地骑着摩托车,只不过不是去看病,而是赶着回家。他看到我们家对面在办丧事,些许他知晓离开的人是谁,便停下车,摘下眼镜,走过去给逝去的人磕了个头,以表悼念,之后便骑车离去了。这个动作也就一两分钟,但却触动我内心深处。我想不管谁家亲人离去,都是个悲痛不过的事,何况医者仁心的大夫,也许他见过太多因病离世的人,可是依旧能够保持对生命敬畏的人却不多,这位张大夫便是其中一位。
这就是乡土的味道,每次回来都给你不一样的感受,但又是如此熟悉的味道。一切又回归宁静,窗外的麻雀叫喳着,可是再也回不去,那个学少年闰土捕捉麻雀的我和那个一模一样的家。
回家的日子就是日复一日地怀念过去的味道,呆的越久,这些味道越是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