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剑夫子
【总序】 时光老人正走在“大寒关”的路上,大年正循规蹈矩地向我们走来。“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个特别的节点,我怀念我的老师。
与我的许多同龄人比起来,我的老师不算多。因为在1978年考上大学之前,我仅仅读过6年书:5年小学,一直坐在一个叫“温老庙”的学堂里;跳级考上初中,仅仅读了一年,还是戴帽子的——名叫东岳附中。
用今天的观点来看,我就读的学校离名校尚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但我觉得,每位教过我的老师都值得怀念,他们都是我心目中的“名师”。
怀念初中语文老师
题记 回忆如同穿越时空,可以抚摸那些已经远逝的日子,即使是苦涩的日子,也能留下许多温馨……
我记得,那时候的早晚自习,没有老师进教室辅导,只有班主任不时视察一下,来去匆匆,有时连教室也不进。作业少得可怜,就是课本上的几道习题而已,更没有什么课外练习册或者试卷之类。对于我来说,那些作业只能算一盘小菜。
晚自习的时间,全靠看小说来打发。 我记得,晚自习的教室里,只有寥寥的几个身影,因为读跑学的同学多,下午放学以后,他们就急匆匆地归家了。在那略显空阔的教室里,不管是赤日炎炎的酷暑,还是朔风凛冽的隆冬,只要有了那么一张简陋的木质连椅,一盏还算标配的煤油台灯,一本书页泛黄的小说,陪伴着我这个寡言的黑瘦男孩——这也就足够了,岂止足够,那简直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 有时候,齐老师就站在身旁,我也不知道,但他从来没有干涉,那等于就是开了绿灯,默默的鼓励啊!
我依稀记得,学校还有个图书室,很是小巧秀气,夹在两个教室之间,紧挨着我们班,原来可能是老师的宿舍。藏书也不多,至多就一千来册吧,书目就用毛笔写在纸上,粘贴在墙壁上,倒是一目了然。和现代豪华版的图书馆比起来,很是寒酸,但那时,在我的眼中,它就是一座宝库。
于是,我就成了图书室的常客,管理图书的老师也同我熟悉起来。常常是一天跑一次,因为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这个坏习惯一直陪伴了我几十年,就是一书在手,恨不得一夜就把它看完,常常是手不释卷,囫囵吞枣。由此锻炼了我的阅读速度,有时和别人共看一本书,我在旁边就急得要命。但是毛病也是明显的,就是不求甚解,一知半解,收效不算大。山旮旯旮里的孩子,自然无缘自睹鲁迅、梁实秋等名家开出的书目,而老师哩,常常也忘记了指点。我就像一只饥饿的山羊,一头闯进青菜园,一味地乱啃,饥不择食,多少还是有一些营养吧。 就这样,初中一年,我把图书室的大多数藏书(多半是文史类的),几乎翻了一个遍,到初二年级开学时,好像再也找不到可借可读之书了。
然而,文化革命也就开始了。一夜之间,我的父亲因为“莫须有”,被打发去了“五七干校”,校址就在现在的武陵源,当时属于慈利县的喻家咀公社,称为“慈利的西藏”,我一下子从幸福的云端跌下来,成了“黑五类”子女……从此就远离图书室,再也没有这样幸运的机会了,这是我读书生涯的第一个高峰期。再后来,当我坐在大学图书馆里,已经是十几年以后的事儿啦。
我依稀记得,当时学习成绩还算可以,陈仕奎/李修英等老同学每到聚会时就说我如同今日的学霸,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最多算是有点牛吧。
齐老师也没有经过民主选举,直接任命我为学习委员,其实也没多少事儿,主要就是收发作业。这个委员小学时也当过好几年,算是熟门熟路了。其实,从本质上讲,本人没有当干部的基因。借用程佑银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往上查三代,当记工员的都没有一个,可能就是说的我这一类人。后来考上大学,执教现代汉语的老师搞了一次摸底考试,一不小心我拿了个第一,应教授就让我担任现代汉语课代表,我都婉辞了(未完待续)
【后记】据说在西方,“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不幸的是,我跳级插队,提前一年挤进初中,班号正是“13”。刚读一年,就被辍学返家,从此远离校园,结束了我的中学生活,难道这个西方的魔咒,在东方也有几分灵验?……同窗仅仅一年,时间是短暂的,只有记忆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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