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瓦力
无人知晓
认识你三年有余,虽然中间的一年半并未见面,也很少联系,可是丝毫没有影响我对你的眷念。好像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对你的情感反而从模糊到清晰了。再次是从肯定到否定,最后到否定之否定,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
刚开始对你的第一印象是有风度,又有内涵,而你也有着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尤其的绅士般平易近人激情满满,极富感染力;另一个极端是严厉的暴君。我喜欢你极其投入认真工作的样子,因为这也是我的样子,可是我不想成为工作狂,不想像你一样盛怒。所以我既害怕你,又忍不住喜欢你。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情感的第一层次,我开始贪恋着你和你身上散发的气息。我想假如你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那也是源于我对工作的认真让你肯定吧。
大家或许觉得你对我还是有些许偏爱的,我因此也有些恃宠而骄。记得有一次,我工作上由于疏忽犯了蛮严重的错误,是你替我出头。我当时懊恼的,流下不争气的眼泪,你还走到我旁边在安慰我。当你又走开,远远的看着我时,我又破涕为笑了。这时你又走到我身边来凶我,我又着急的哭了,如此几次。我当时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委屈巴巴地看着大人的脸色。这便是我对你情感的第一次转变,既害怕又渴望被保护。
我总是乖乖的满怀期待地去上班,因为想早一点进办公室第一眼能看到座位上的你。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办公室里再也看不到你的影子。这些日子我们都没有机会进行很多的沟通交流。我甚至以为故事会到此中断,从此不会再有交集。最后又忍不住加了微信,关注你的一切动态,查你的朋友圈消息,看了不知多少遍。只是刚开始每到节日才可以寒暄一下。
直到一年半以后,我告诉你,我的迷茫,有在考虑换份工作了,幸运的是,你身边刚好有职位空缺。我的心像一盏昏黄摇曳的枯灯,突然被人拨动了灯芯,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这会是另一个开始。
无人能敌
这再一次的交集完全不同于上家公司管理层等级森严且分明,而且基于一家全员合伙人体制的初创型企业,你成了我的直属领导,我们每天几乎有超过十二个小时都同处一室,吃饭和办公、加班都在一起,甚至还会一同夜跑。我们开始更密切地沟通、互动和了解对方。
接触频繁自然会发现对方身上不能忍受的地方,以至于我还会没大没小的与你使小性子,与你顶撞,以身体不适为由不陪你跑步。但是我又告诉你,我是在所有人都不陪你跑步时候才会出现的。其实是想故意疏离一些,但又不忍心又想要陪你。有时候总觉得你的处境很糟糕,也说了些提醒你的话,希望你能听得进去一点点吧。你居然说“唯偏执狂能存活”,足见已经病地不轻了。
你就是这么特别的一个人。会时不时地与我讲年轻时的经历,让我听得目瞪口呆。而今却已经与男朋友同居,你甚至故作轻松地讲,你有领养孩子的想法,可见你已经想过按这种方式过一生了。可是,我脑中居然闪现过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的设想,我在想如果我为你生一个孩子会怎样。天啊,我都搞不懂我自己是多么愚蠢。
难道就像看着包装好看就想买的零食,买了未必想起来吃一样,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或许就连人也是,被漂亮的皮囊吸引,却未必爱其实质。不明白你究竟是哪里吸引我?可是明明你在心中的位置又那么无可替代。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外吃饭,我总习惯坐在你旁边,你也习惯我在旁边,近距离发现你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起了很细密的细纹,但我还是觉得很喜欢。就像很早之前,我就设想有一个大我些许的男人陪我一起到老,我不想他看到我离他而去,而宁愿自己承受失去他的痛苦,所以他老了以后,我就独自回忆着写下曾经我们的故事,直至我也老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陷入情不自禁地想去爱一个人,却都搞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总是还未开始就要结束了。我怕我等不到真正对的人出现,心都已经累了倦了。
无人之境
几番内心挣扎,我在爱与不爱的洪流里任由被吞噬,无法与人提及却又逃不出时常有你出现的梦境。也许大家觉得我肯定要疯了,的确我是对关于你的回忆上瘾的,能够一遍遍看你的相片、视频、聊天记录,不厌其烦。但是,我也仅仅是在背后如此,有一次当面我帮你的两位朋友系上代表某个派对工作人员的手环,却没有敢帮你系,内心就是渴望又害怕去触碰自认为美好的东西吧。
记得你喝醉那次吗?大老板点了黄酒和白酒,没怎么开始吃菜大家就一起端了两次酒,你应该喝了有四两黄酒三两白酒吧。应该说是你把自个儿灌醉的,碰完杯就仰头干了三两白的。这下就老实了,开始闭目不言语。刚开始我倒是以为你是佯装的,后来我走到旁边拍拍你肩膀捏你胳膊喊你都没反应,才知道你是真的醉了睡着了,脸色惨白。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这下雪天在南方本来就难得一见,再加上要安置一米八七的醉汉,这一晚绝对是让人难以忘记。还好你吐了也没吐到自己身上,醉了也没到不醒人事,两个人搀着也还能走,不然我真要取笑你了。
送你回酒店的路上,跟你讲话你还能弱弱地回答,我坐在你的后排,双手扶着你肩膀,怕你因车子不稳撞到车窗玻璃或者前排座椅,你的头就无力地倚在我手上,脸颊凉凉的,胡渣也能感觉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却没有理由靠你更近。
还有那次参加一个私人派对,你还是一惯的打扮,运动鞋牛仔裤深灰色连帽衫,忙差不多时就坐在我斜对面的高凳上吃缤纷莓口味的冰淇淋吃的津津有味,你的唇齿之间吸食冰淇淋的动作表露出像是曾经有过深刻饥饿感的人对于食物的那种尊重和欣慰,黑色的胡渣清晰可见,更衬托出你的脸和脖颈的匀称以及旺盛的生命力,让我想要知道它的触感。
没有人知道我对你到底有多少爱,就像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哪一个瞬间就又跌进充满你的回忆深渊里,好像在做一个彩色的梦,旁若无人地吮吸着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