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唐浩明点评曾国藩日记》
道光二十三年正月二十七日
曾国藩是两江总督、平定太平天国的功臣,谥号文正,位极人臣。他的一生,和原配欧阳夫人育有三子五女,只在51岁时娶了一个陈姓小妾,因为他患有牛皮癣,每晚如果不瘙痒就无法入睡。这位小妾也是娶过门一年多就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闷损)。可以说,曾国藩的一生同女色是没有太多关联的。想想现在的堕落之道,不外乎女色、金钱、名位,曾国藩都一一断除、长期保持自律。
晏起。饭后,翻阅杜诗。请吴竹如来诊内人病,久谈。日来居敬穷理,并无工夫,故闻人说理,听来都是隔膜,都不真切,愧此孰甚!
申初,拜客两家,至海秋家赴喜筵,更初方归。同见海秋两姬人,谐谑为虐,绝无闲检,放荡至此,与禽兽何异!
道光二十三年,曾国藩三十三岁,他实际上还在喜宴上调戏人家媳妇!他后来的自律,或许来自三个方面,一个是读书明理、一个是父亲的叮嘱——节劳节欲节饮食,另一个可能是他繁忙的公务。或许他对欧阳夫人有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禅修期间,需要守十戒,其中之一是“戒邪淫”。佛教并不避讳正当的男欢女爱,而是不要和夫妇之外的人有不正当关系,这当然有利于身体健康、社会稳定。
最后要说的一点是,我又想起来曾国藩队伍里那个最有情怀的彭玉麟。在小说《曾国藩》中,彭玉麟被描述成了痴恋小姑的深情男子,为了怀念小姑而最爱画梅花。在长沙市博物馆看《独立苍茫——湖南名人书法展》见到彭玉麟的书法,多会盖上这样两方印:一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二是“一生知己是梅花”。也不知道是小说写实,还是真人如戏?曾国藩和这些人为伍,我也很容易猜测他是一个多情、重情的人吧。
总之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其中需要把握的是度,过了就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