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2月19日向我求几株春苗,说是岁冬家里的小花树都飞升了。我想起了那株送她时才二十公分高的小苗,在她阳光灿烂的南窗阳台上长成诺大一盆带去许多喜悦的蔷薇来,心隐隐的疼。虽则插枝时间稍晚了些,回家还是赶紧剪了几小枝分插在三处瓶中。前路渺渺,于是并不告诉青萝,怕予她希望后再收到失望而无端多一个春天的惆怅。
一个多星期前,我决了心意把两个瓶子里叶色残败的一把小花枝送葬了。留下的三枝,呆在一个小咖啡杯里,皆因其中有一枝在剪下时就打了个小花苞,一直很努力地在生长,现已饱满地枝叶青垂,花香欲放。每天静静地等待着,出门了几日,昨天中午浇水时,欣喜地发现小花朵开了不说,另两枝竟长出了一寸来长的白色根芽儿。啊,我喜不自禁!
给青萝捎了消息,她却说那株蔷薇幸存了下来。阿弥托佛,听着窗外的春雨,我为这生生不息的力量扬了下眉。案上伸懒腰状的陶瓷小花猫似也扭动了下身子,“喵呜”一声,笑人多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