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人生在世,最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我觉得:一是活得明白,二是活成人样。想活得明白,首先要学历史,略知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有点难,因为史家追求真相,而有人却想掩盖真相;中学教材只能介绍梗概,中学教师就有条件明辨是非,释疑解惑。所谓活成人样,就是不同于禽兽,不同于牲畜,也不同于宠物,是能够说人话的人。“人话”的基本要求是合逻辑,讲真话,那最高的境界是诗歌。
序言:历史课本很枯燥,不能满足我们的兴趣爱好。语文课本中的古典诗词,让我们发现古人语言表达的高雅和优美。如果能有一本书,把生动的历史、生活的现实与优美的诗歌糅合在一起,用诗歌解说疑惑,表达愿望,读这种书就是一种享受。
记得有一位音乐学院的教师问我,你们历史老师能不能用诗的语言讲历史?我说很难。我老实说由于蹉跎岁月太多,自己就做不到。能够享受诗歌音韵的美好和内蕴的丰富,这是人类所特有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只有通过完整的培养教育才能获得。癸卯季春,望雪斋主根存同学邀我到他寒舍品茶。茶是平常茶,水是普通水,言谈间他摊出近日所作的诗词。吟诵那些清波荡漾的诗句,既在讲历史,又表达自己鲜明的爱憎、美好的愿望,这令我陶醉;我感觉这样讲历史正是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自己得到了一个知己,忘年的知己。
五十多年前,1970年,奇特的命运把我从大城市送到离张根存家乡不远的山沟,那里的山沟,主流叫“葭芦水”,或许就是《诗经.秦风》里说的“蒹葭苍苍”的地方;我流落的地名分别叫“黑水坑”、“通秦寨”、“金明寺”。在山民眼里,集市上出现了一个南蛮,穷书生,苦行僧,那正是鄙人。俺与“信天游”中的哥哥一样,与乡亲们一道“战天斗地”、“学大寨”。不同的是,我曾在“煌煌上庠”接受过“德赛二先生”熏陶,同时也领教了丑恶的所谓“探索”对自己精神乃至灵魂的折磨。如今能在山沟里静思“上庠”中积累的疑问,在窑洞倾听家长诉说悲苦,在山梁上聆听“信天游”。正是在这里,我才开始读懂历史。“信天游”声动幽谷,响遏行云,道出了山民们对于“活成人样”的渴望。有时候,我想呐喊;偶尔,我想哭。“诗与远方”可以概括我在黄土高原上盘桓游荡的十年,我是幸运的。
根存请我为他的诗稿《草木子衿》作《序》,我没有以不懂诗词格律为由推辞,因为我了解这个从陇东高原负笈长安的学生。2005年夏天,毕业离校时,根存携女友来向我道别。问到他考研的情况,他说,考了四百多分,实际是那草木子衿序开场白:人生在世,最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我觉得:一是活得明白,二是活成人样。想活得明白,首先要学历史,略知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有点难,因为史家追求真相,而有人却想掩盖真相;中学教材只能介绍梗概,中学教师就有条件明辨是非,释疑解惑。所谓活成人样,就是不同于禽兽,不同于牲畜,也不同于宠物,是能够说人话的人。“人话”的基本要求是合逻辑,讲真话,那最高的境界是诗歌。序言:历史课本很枯燥,不能满足我们的兴趣爱好。语文课本中的古典诗词,让我们发现古人语言表达的高雅和优美。如果能有一本书,把生动的历史、生活的现实与优美的诗歌糅合在一起,用诗歌解说疑惑,表达愿望,读这种书就是一种享受。记得有一位音乐学院的教师问我,你们历史老师能不能用诗的语言讲历史?我说很难。我老实说由于蹉跎岁月太多,自己就做不到。能够享受诗歌音韵的美好和内蕴的丰富,这是人类所特有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只有通过完整的培养教育才能获得。癸卯季春,望雪斋主根存同学邀我到他寒舍品茶。茶是平常茶,水是普通水,言谈间他摊出近日所作的诗词。吟诵那些清波荡漾的诗句,既在讲历史,又表达自己鲜明的爱憎、美好的愿望,这令我陶醉;我感觉这样讲历史正是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自己得到了一个知己,忘年的知己。五十多年前,1970年,奇特的命运把我从大城市送到离张根存家乡不远的山沟,那里的山沟,主流叫“葭芦水”,或许就是《诗经.秦风》里说的“蒹葭苍苍”的地方;我流落的地名分别叫“黑水坑”、“通秦寨”、“金明寺”。在山民眼里,集市上出现了一个南蛮,穷书生,苦行僧,那正是鄙人。俺与“信天游”中的哥哥一样,与乡亲们一道“战天斗地”、“学大寨”。不同的是,我曾在“煌煌上庠”接受过“德赛二先生”熏陶,同时也领教了丑恶的所谓“探索”对自己精神乃至灵魂的折磨。如今能在山沟里静思“上庠”中积累的疑问,在窑洞倾听家长诉说悲苦,在山梁上聆听“信天游”。正是在这里,我才开始读懂历史。“信天游”声动幽谷,响遏行云,道出了山民们对于“活成人样”的渴望。有时候,我想呐喊;偶尔,我想哭。“诗与远方”可以概括我在黄土高原上盘桓游荡的十年,我是幸运的。根存请我为他的诗稿《草木子衿》作《序》,我没有以不懂诗词格律为由推辞,因为我了解这个从陇东高原负笈长安的学生。2005年夏天,毕业离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