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南国的校园,我认识了许多种花。红色的琴叶珊瑚、黄色的黄蝉、火红的木棉、画一样的玉堂、白色的鸡蛋花、粉色的异木棉,娇羞的桂花……校园每天都有花开放,有些花常开不败,有些花季节明显,不稍几天就香消委地;有些花鲜嫩美艳,有些花素朴端庄;有些花朵硕大豪迈,有些花朵娇小玲珑……姿态万千。每见花开,我都欢喜雀跃,心潮澎湃。禁不住要驻足凝视。贪婪地深呼吸。
现在校园的正门围墙上,开满了炮仗花。她们开得热烈灿烂,开得繁华喜庆。她们几乎是兴奋地扑入你的眼帘,扑入你的怀。那红橙橙的色彩,那一簇簇的花骨朵儿,正向你报告土壤给予他们的厚爱,季节给予他们的呵护,典雅的墙体给予他们的装扮……她们之所以热烈,之所以绚丽,是为了回报土壤的无私,回答季节的呼唤,回应墙体的邀请。
呀!他们有一身的灵气!
围墙上的炮仗花还没满三岁吧,但已在墙体上满满当当地铺开来,叶尖儿一律朝下,花簇儿朵朵翘起向上。若说炮仗花藤条是最害羞的,深藏在绿叶的底下,那么花儿应当是最大方活泼的:朵朵努力挣出绿叶的遮掩。于是,便有了三个层次,最耀眼的橙色的花朵为第一层;最有奉献精神的叶儿在第二层;最羞涩的藤蔓在最底层。层次井然,各司其职,各尽其能。
有几朵花已经开始凋零,花朵儿已经蔫了,但仍保持着娇好的颜色,只是有一蕊系住,倒挂着,仿佛奄奄一息,楚楚可怜。
远远的被她们的颜色所慑服,被其繁茂的生命力所震撼,被其绚丽的姿态所征服。久久凝视着这片花海,仿佛我已融入了那片橙色的海洋,已被她的大方、活泼、热烈所感染。她们在恣肆地生长,也在忘我的表达自己;她们在蓬勃的开放,也在沉醉地享受。开花,就是它们的意义,开花就是全部。
我呢?我有开花的理想吗?我计划什么季节开花吗?我象她们一样,在寂寞的十一个月中吸足了养料,以备开花营养之需吗?一个一个的问题从脑海后蹦出来,浑身激灵了片刻。在这片热烈的炮仗花前,我深读了自己一回,怀抱着羞愧而又激动的心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