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内尔他们喊着走在前面的基汀老师时,变换了好几种方式,但惟有在喊出“哦,船长!我的船长!”基汀才转过身来略有戏谑地应道。我看着他们宛若朋友的交谈,看着基汀慷慨激昂的讲课,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能遇到一位船长老师。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活在体制内,成为流水线上加工塑造而成的复制品。他们无法做出改变,因为周围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一个船长出现来映射他们的滑稽。其中最令人无语的却是内尔的父亲佩里,顶着父亲母亲的名号却活生生地葬送了自己儿子的梦想,也将其逼近绝路唯有一死才可解脱。我看着内尔在黑暗中摸索挣扎,我以为他眼神中越来越透出的坚定是缘于终于下定决心冲破体制走自己的路,可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看见那把手枪才明白,那是决定结束生命的眼神,心如死灰的眼神。那晚畅快淋漓的表演结束后只剩下了“一个空洞易碎的贝壳,很快就会被沉甸甸的积雪压得粉碎”。
而基汀船长却要为内尔的死买单,令人发指。如同卡梅隆所说的,“如果不是他,内尔此时此刻还会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学习他的化学,梦想着将来成为一名医生。船长毁了我们的生活”。真是可笑。
却也可悲,船长不过是他们麻木生活中的插曲,船长被辞退后,他们的生活“步入正轨”,不再有撕书上讲桌踢足球的美妙经历了,死亡诗社也不过昙花一现。
可能内尔真正成为了死亡诗社的一员,因为活着的只不过是诗社预备人员,要正式加入死亡诗社,你必须已经是死了。
你是否已被羔羊之血清洗?
一排排麻风病人趔趄行走,
亡命徒在阴沟里东倒西歪,
娼妓在暗巷里徘徊,
一个个吸毒者脸色惨白。
心中仍被激情缠绕,
灵魂的力量多么弱小...
你是否已被羔羊之血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