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晚秋

第十四章

三狗子接了第一单的房车改装的活儿。他开着停在他眼前的房车，笑着问车主说：“哥们儿，你这车要是按着我们的工艺改装完了，那开出去就得给那些玩房车的哥们儿给震一串跟头！”

房车车主看着三狗子人模狗样的还西服革履，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他说：“哥们儿，你要是把我这车改装的让我心服口服，那你就不愁活儿了，我在这房车的行当里可是‘老炮’了，不信你赶明把到你这儿来的人都问问，认识不是‘房车顶’，就明白了！”说着特别自豪地撸了撸自己的袖子，那意思，谁要是不认识我‘房车顶’，我就得跟他试吧试吧！

三狗子想到我这儿来的都是上帝，那我今天就让这个上帝看看我们的本事。他对赵海和卓越说：“先上他的房顶，上边安装太阳能板，下面把水箱卸下来，过一下称，然后把总重写上，我们的水箱总重写上，比较。水箱卸下来后，把地板给掀开，把所有的线束换上我们的线束，做好安装标图。最后换上家用变频空调！”他的话刚说完，赵海和卓越就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色工作服，拿着专业的梯子准备上房车的顶子上去。

‘房车顶’一下子就给镇服了，他在心里想，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改装的呀！

紧接着几个穿着同样白色工作服的人钻进地沟底下，开始卸水箱。被卸下来的水箱容积有点小，只有七十升，这样在野外坚持不下来三天。安装工人抬来一个304钢焊成的水箱，放在‘放车顶’面前说：“您检查一下这个水箱的材质，然后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字，我们就准备安装。事先说明一下，这个水箱由于是钢制的，又由于容积比原来的大了一倍，所以重量就加上去了。您可以再检查一下焊口，如果有不满意的我们还可以给换！”

‘放车顶’接过工人递过来的錾子，在水箱的焊口处敲了几下，就好像这水箱已经就是他的了一样，有那股子的不舍得劲头。他又接过那张纸准备签字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看着李禅的名字，他抬起头问三狗子：“李禅是原来做灯箱广告的那个李禅吗？”

三狗子心里机灵了一下，马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说：“是，他媳妇是我们这儿的总经理！”

‘房车顶’疑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呀！他媳妇听说是疯了！”

三狗子立马警觉了起来，他马上说：“不可能，他媳妇叫伍慧明，是我们这儿的总经理！”

‘房车顶’带着鄙视的态度说：“不可能，李禅的媳妇姓宋！”

三狗子后脊梁都开始冒冷气，眼前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想这件事情，还不能草率了，先把二黑子和李禅叫来，看看李禅到底是什么样的表现，如果以前说瞎话，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他给‘房车顶’倒上茶后进屋给二黑子和李禅打电话。

二黑子和李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一前一后地来到改装车间。李禅和‘房车顶’一见面就相互大吃一惊。

‘房车顶’哈哈笑着说：“三经理非说你媳妇叫伍慧明！”

李禅很磊落地回答说：“是的，我现在的媳妇叫伍慧明，原来的媳妇疯了！”

‘房车顶’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声说：“怪不得原来吴昕的那个女秘书也跑了呢，听说被公安局询问了几次就没影儿了，可是前几天又有人在深圳看见了他，据说还傍着一个巨款，听说那个巨款也玩摩托车！”

二黑子想既然都是道上的人就往一块凑凑，怎么也得问个明白，三狗子的堂妹到底是怎么疯的。他对‘房车顶’说：“哥们儿，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那个巨款和傍家给约来，聊聊摩托车！”

‘房车顶’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说：“我试试，我可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二黑子说：“假如能把那个人找到，将在我这里免费保养车两年。”然后他拉着李禅走了。他想这件事情要两边说，万一真要是那方面说岔了，那闹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回到办公室对李禅说：“李禅，先别紧张，我相信慧明的话，那个吴昕是真的死了，而且杀死吴昕的人可能就是三狗子的堂妹。这之后三狗子的堂妹就疯了，我们现在假设不出来三狗子的堂妹为什么要杀掉吴昕？吴昕可是她最要好的同学呀！”

李禅也满脸凝重，他也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稍微地不对劲儿，三狗子肯定会铤而走险的了，但是现在的事情是必须冷静。他敢肯定慧明在公安局的同学跟她说的那个叫吴昕被割喉后，又被毁容的人一定就是三狗子堂妹的闺蜜，可是三狗子的堂妹为什么会毁容后还留下吴昕的那个香港居留证呢？真是够赏脑筋的了！他对二黑子说：“二子，我相信慧明，更相信你会主持公道的。”说完他沉默了。

二黑子想这件事情先保持冷静，既然李禅这样的豁朗，那就是剩下三狗子的事情了。他想，三狗子有毛病，但不至于不识大体。等待是时间的良药。

不出三个月‘房车顶’真的把那个玩摩托车的巨富给领到了摩托车营地，并且还带着那个女秘书郑小秋。

郑小秋一看见三狗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子，这难道就是冤家路窄吗？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遇见了三狗子呢？现在想跑都无路可逃。营地的大门被关闭了，任何人都不能出去了，那么怎么办呢？

二黑子陪着‘房车顶’带着那个巨富在参观着这个摩托车营地，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小秋的一举一动，也觉察不出来有什么样的举动，他想这件事情还得这样做。他对那个巨富说：“我们这个营地建设的初衷，就是给爱好摩托车运动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休息和调养神经的地方，所以我们这里主要以绿色为主，没有设计赛道什么的，我们就是想让骑手们在喧嚣的后面，享受一份真正的安静，才能提高骑手们热爱运动，保护环境的意识！我们在这里也不卖烟和酒，就是喝茶、看书、看电影、听音乐的消遣！这样和强烈的运动形成对比，对提高骑手们的精神快乐也是一种轻缓的疗养。”

那个巨富听着嘴角露出了微笑，这也是他内心中所想的事情。他对二黑子说：‘’我看见你这里还是无线电电台的设施，难道你们这儿还有无线电的爱好吗？

二黑子想机会来了。他马上回答说：“我们原来想搞一个业余无线电之家，就是利用无线电技术开展无线电竞技的运动，后来限制比较多，就暂时放下了。但是我们有一个小型的无线电设备陈列室，是我们这里无线电专家搜集的！”

那个巨富更是来了情绪，非要参观。二黑子面露难色地说：“只能您一个人去，让我们的无线电专家给您讲解，因为他还在那里研究新的无线电技术，我也不懂！”

那个巨富表示没有问题，转身对郑小秋说：“你先随便走走！”

二黑子马上说：“我给郑女士送到阅览室去，那里有茶，有书！”

王超带着那个巨富进了无线电设备陈列室。

二黑子迅速地把郑小秋领到了阅览室，然后关上门，表情凝重地看着郑小秋，心说，咱们开始吧！

李禅和三狗子也迅速地来到了阅览室，很明显三狗子的腰里别着家伙，这二黑子看得很清楚。他表情严肃地对郑小秋说：“长话短说，三狗子的堂妹是怎么疯的？说假话就出不了这个屋子了，说真话，我们就拿你当妹妹看待！”

郑小秋听说过二黑子和三狗子的为人。她心想，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三狗子的堂妹杀吴昕之前是这样对自己说的：“郑小秋，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今天必须要杀了吴昕，她让我无脸再见李禅和我哥三狗子。我一直把吴昕当成是我的最好的同学，没想到她给下了一个这么深的套儿，让我成了男人的玩物来给她挣钱。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赶紧走，不然你也是那样的下场。”想想这些话，他浑身还起鸡皮疙瘩。

她面对着二黑子轻轻说：“我给吴昕当秘书的时候，吴昕还是做化妆品代理的人，那时候她确实是很有钱，我也偶尔发觉吴昕好像是在生活上不太检点，认识很多暴发户，而且都是有钱的人！自从她和三狗子的堂妹联系上以后，就整天的和她一起逛大街，吃喝不分，那个时候化妆品的代理主要靠我一个人，我也没在意这些！后来有一次我在向吴昕汇报销售额的时候，猛然看见三狗子的堂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闯了进来，像是乞讨一样对吴昕说‘给我点，我实在太难受了！那个样子让我一下想到了她可能抽粉儿了’。吴昕没有马上给她，只是问了一句，那你今天晚上去不去？三狗子的堂妹可能已经无法忍受了，连连答应说‘我去，我去！’吴昕就把三狗子的堂妹送进了里间。晚上我看见她们两个人浓妆艳沫地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三狗子的表妹还央求着说‘先给我一点，让我舒服舒服。’吴昕回答说‘坚持二十分钟就全给你。’这个时候就看见三狗子的堂妹开始打哈欠，流鼻涕。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吴昕是用毒品控制了三狗子的表妹，然后去卖淫，收的钱都进了吴昕的腰包。终于有一天，我又去找吴昕谈营业额的问题。我一进办公室就惊呆了，这次是吴昕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我有点恐惧，看着地板上脸色苍白的吴昕，预感到情况不是那么好了。这个时候‘三狗子的堂妹像是机器人一样对我说，你赶紧走，不然也是这个下场。我当时腿肚子都转筋，赶紧就跑了！’后来我被公安局叫去认人，一看是还是三狗子的堂妹，但是那个时候，她的嘴里只是重复一句话说‘吴昕是我的铁姐妹’。公安局的人问我认识不认识三狗子的堂妹，我回答认识，她是吴昕的同学。后来公安局的人问我知道吴昕是怎么死的吗？我回答，不知道，因为我们只在月末向吴昕汇报营业额！后来警察又找我询问了几次情况，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警察也就没有再找我，后来由于吴昕的消失，我们货源断了，还被追债，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吴昕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后来听说三狗子的堂妹疯了，我心里却是很难受，她平时真的是一个很和善的人！”

二黑子听到这里心里放松了，看来郑小秋没有说瞎话，完全可以按着慧明说的去认知这件事情了。吴昕用毒品控制了三狗子的堂妹，然后由吴昕做拉皮条的生意，让三狗子的堂妹去卖身挣钱，最后被三狗子的堂妹给杀了，并且毁了容！三狗子的堂妹可能是不经意留下了吴昕香港的居留证。然后三狗子的堂妹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真正的疯了！

二黑子对郑小秋说：“谢谢你，告诉了我们真相，但是今天的事情请你不要再和任何人说，三狗子是知道廉耻的人，让过多的人知道，他面子上过不去！”

郑小秋很谨慎地回答说：“公安局已经结案了，本身这件事情就和我没有关系在，我知道的都已经在公安局有笔录，我也没有必要再和别人去说了！只是觉得三狗子的堂妹可惜了，多漂亮的一个人呀！”

二黑子想，就这样吧，再耽误下去恐怕那个巨富也要起疑心了。她对郑小秋说：“那你就在这里喝喝茶，看书，等你的老板吧！我们先出去了！”

出了门，二黑子对三狗子说：“三子，忘了吧!别再想了!”

三狗子憋了半天才说：“二子，‘房车顶’保养车的钱我出，不能让公司出！”说完他转身走了，边走边从后腰摘下了那把干活用的大号板子。

二黑子又对李禅说：“李禅，也就这样了，谁也别多想了。我们一起傍着往前奔吧！这两年下来，我们都拥有了百万大款，但是钱都在慧明的账上呢，现在谁也拿不走，钱也丢不了，我们都信得过慧明。我们能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还是要感谢国家的。我觉得慧明的着眼点确实比我们高，她那天对我说‘二哥，我们现在是不愁喝和吃了，但是我们一定要为子孙后代着想。我们要给他们留下的就是青山绿水，有水的地方就能有中国人。我觉得这才是气魄，咱们三个老爷们儿原来还真没有人家这样的境界！’”

李禅想了想说：“二子，在这点上我们确实是比不上慧明，但是我也不能忘记了三狗子的堂妹！我想在医院里给三狗子的堂妹包一个单间，让她生活的能更好一些。”

二黑子沉默了一下说：“李禅信得过我，这事我来办了，我怕你们触景生情。我也再说一遍，三狗子的堂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见的，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想变回去不可能了，我们必须接受今天的事情，把我们未来的事情办好，才能在心里上对得起三狗子的堂妹和慧明，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

李禅点点头。他还有心事。他小声说：“二子，慧明的妹妹明年春天就回来了，而且要赶在种水稻之前。她的那个水稻实验已经在区里立项了，而且得到了资金，地方就在这儿，村东边的五百地改成水田，今年冬天开始蓄水养地。但是慧明听靳老师的意思是不想让慧明妹妹的事业加入到咱们这里来。”

二黑子很是吃惊，这慧明将来肯定是和靳向南有亲戚关系的呀！老靳这是怎么想的。他脑袋一转想，这件事情先不能表态。他顺口回答说：“李禅，回头我跟老靳聊聊，看看他的想法是什么。”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确定了方向，老靳说的就坚决执行！因为老靳信得过自己，自己更崇拜老靳，这是谁了不能代替的。

正说着‘放车顶’和那个巨富从无线电设备陈列室走了出来。那个巨富笑着对二黑子说：“二子经理，我看你真是一个有心人呀！你这叫回忆过去，追寻梦想呀！能不能让我也加入点股份呀！我对你们还是很欣赏的呀！”

二黑子笑着回答说：“您这个身价怎么能在我们这入股呢！您得到世界银行去入股呀！”话是开着玩笑说出来的，但是拒绝是铁面无私的，因为慧明还有更大的理想，她不想让别人掺进股份来。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伍慧清和靳思美双双把家还，简直就把靳向南的嘴都笑歪了。他对胡俊秀说：“这回咱们还真得好好的谢谢二黑子和三狗子了！”

胡俊秀别提多高兴了，这肯定要感谢二黑子和三狗子了。如果没有二黑子当街和那些贴小广告的人叫板救了靳向南，也就不会认识慧明了，所以着简直就是一连串的化学反应。她也赞同靳向南的说法，让二黑子和三狗子来家里吃顿饭和靳思美、伍慧清认识一下。就这么定了，靳向南了胡俊秀一起下厨，吃顿家乡饭！

靳向楠开始备食材。买了一五个肘子，五斤排骨，一块豆腐，一斤小葱。六斤芹菜。他对胡俊秀说：“家乡菜不是满桌子大鱼大肉，而是要精品。吃一口家乡菜就能吃出家乡的春夏秋冬，那就是说根已经扎下来了。他还说，肘子红烧，要让未来的日子红红火火。排骨糖醋，让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就在味道里面，小葱拌豆腐，我们做人的标准就是一清二白。芹菜馅的饺子就是永保青春不变色！”

胡俊秀听着心里笑着，嘴上说着：“感情，您这一顿饭就把后半生的人品都给吃出来了，我觉得您这儿有点李太白临窗把盏，妙语连珠呀！可是你还得注意点场合，二黑子和三狗子能喜欢这文绉绉的东西吗？别到时候让这俩人显得很尴尬！”

靳向南笑着回答她说：“老眼光看人了，到时候二黑子和三狗子的表现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我从让他们看书的那天起，就一直按部就班地检查他们的熟读笔记，看得我还真是很欣慰的！”

这一点胡俊秀是相信的，靳向南每到两个星期的日子口上就准找二黑子和三狗子去聊天，顺便看看他读没读书。令他特别兴奋的是三狗子把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的时间定为员工的读书时间，只要时间一到，电视就关了，都到宿舍读书去了，哪怕是看小说也得静静地在哪儿看，谁敢出怪声捣乱，三狗子就会使劲地瞪着他一句话不说，等到瞪够了就会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办？”只要员工回答说：“看不下去。！”三狗子二话不说,冲着员工的铺盖卷一指说：“明天，滚蛋！”所以，现在只要是晚上九点到员工宿舍去看，就觉得是在上晚自习的。别管你是看小人书，还是看课本，反正只要是看书，三狗子就气顺，气顺就不是狗脸，高兴了还犒赏一瓶啤酒或者饮料呢！几年下来，三狗子已经把大学本科的机械理论书看完了，而且还在房车改造上实现了智能规划和布线，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老靳对他和二黑子就一个条件，凡是我说的你们必须做，我就跟你们合伙一起干，没有这个基础，就什么也别再谈了。现在他更理解老靳的初衷了，他要让他和二黑子走上有思想，有作为的道路上去。她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回头跟伍老师，梁老师吃饭，咱们吃什么呀？”

靳向南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跟他们一起就吃炸酱面，当然面码一定要丰富的。”

胡俊秀表示不理解，这和未来的亲家吃饭就吃炸酱面，是不是会让靳思美感到比较难为情呀？她皱着眉头问：“你都想好了？”

靳向南痛快地回答说：“想好了，就吃炸酱面。你没看出来伍老师和梁老师那俩个人多随和呀！他们是在普通中追求完美的人，不是讲排场的人。当然面肯定是要手擀的了，这个让李婵去干，那小子擀面条可是一把高手！”

胡俊秀也别再改变什么了，又小声地问：“准备点啤酒吗？”

靳向南回答说：“准备点北冰洋的汽水就行了，二黑子和三狗子自从跟着我干这个开始就把烟和酒都给戒了。你没看见他俩一天到晚的红光满面的！”

胡俊秀开始准备了。

二黑子和三狗子面对面坐着。很显然，三狗子有情绪一样。

二黑子慢条斯理地说：“三子，老靳和胡老师都跟咱亲爹娘一样，咱去人家吃顿饭怎么就这么难呀？这要是别人请你吃饭，你想去，我都不让你去，但是今天这顿饭你必须跟我去。这不是别人请，这是老靳和胡老师请，怎么就这么转不过弯儿来了。”

三狗子想了想还是嘟嘟囔囔地回答说：“二子，我不是不想去，我就觉得这是人家老靳和胡老师相未来的儿媳妇，咱俩跟着凑什么热闹去呀，干嘛不让人一家人好好说说话呀？”

二黑子一看三狗子的情节在这儿，就一脑门子气出来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三子，这才说明老靳和胡老师拿咱俩当亲儿子一样呀！你要是因为这点屁大的事情，那现在就回去换衣服去！”他知道三狗子的性情还是那样，自卑的心里还是占据着他的心。他在员工的面前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因为他自觉得自己能够天天坚持读书，就比那些员工有水平。但是在老靳的儿子面前他就会产生自卑感，因为老靳的儿子是留美归来的博士，他觉得跟人家一起吃法，没话说！但是老靳却非得让三狗子来，肯定还有老靳的目的。

三狗子恭敬不如从命，站起来去换衣服。

二黑子看着三狗子走出了自己办公室，也开始找衣服。这下子他才想到今天这样的场合是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合适呢？穿西装，肯定是过于庄严了，把一个家宴搞得跟宴会一样，吃不好！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羊绒的夹克衫，里面套上红色的衬衫后对着镜子一看，自己先笑了，这简直就是明星出境呀！他又把皮鞋擦得锃光瓦亮，一副学者的形象。他照着镜子对自己说，真能装成大尾巴狼呀！

三狗子也换好了衣服，他穿上了酱黄色的夹克衫，配着白色的衬衫，藏蓝色的裤子，黑白分明又笔挺庄重。他穿上衣服还是觉得有点板的晃，不如宽松的舒服。他再次走进二黑子的办公室时，两个人都惊呆了，怎么都像是新姑爷似的呀！二人莞尔一笑，朝着靳向南的小院走去。

胡俊秀看见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哥俩儿，笑得控制不住了。他笑着喊道说：“老靳，快出来，可以拍电影了！”

靳向南在围裙上擦着手跑了出来，一看，也笑得合不拢嘴，这才是这哥俩儿的本来面貌，人吗，活得就是个精气神。他笑着对哥俩儿说：“这显得又年轻了十岁，真给老靳面子呀！”说着他喊出了靳思美和伍慧清。

他笑着对靳思美和伍慧清介绍说：“这个是二黑子，叫二哥，这个是三狗子叫三哥！”

靳思美穿着一件牛仔的衬衫，挽着袖子正在帮助靳向南准备饭菜。他很大方地按着靳向南的指示喊了二黑子二哥，三狗子三哥后，话锋一转说：“二哥，三哥谢谢你们这几年对我爸爸妈妈的关照，让他们没有在退休以后感到寂寞，还能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真的很感谢！”

二黑子被靳思美的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就一下把自己拉进了靳家一样，只有孝顺的儿女才能在父母退休以后还陪伴在父母的身边呀！他看着器宇轩昂的靳思美心中还是生出了不少的嫉妒，人家是怎么长的呢？要个头将近一米八零的个头，要长相，比不上电影演员，却也是眉清目秀，有着一种从里向外洋溢的青春美。他笑着回答说：“兄弟过奖了，靳老师和胡老师就是我们的父母，是他们两个扶着我们走上了人间正道的！”

伍慧清表示不解地看着靳思美说：“思美，我就没办法叫他二哥了，但是三哥确是可以叫的呀！”

小院里的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个说法？

伍慧清慢条斯理地说：“我管李禅叫大哥，管二子叫二哥。可是我姐说二子是李禅的二哥，这一下我可就搞不明白了！”

二黑子被闹了个大红脸，他真没想到这伍慧清感情比伍慧明还能找乐子。他笑着回答说：“伍慧清，你管李禅叫姐夫，这样咱们就能分明白了！”

伍慧清觉得这话是在理上的，就笑着，甜甜蜜蜜地说：“二哥，三哥，请多多关照，今后我们少不了要打扰你们了！”

这两句话就像是大晴天下了一阵的毛毛雨一样的幸福。

三狗子豪气冲天地回答说：“妹子，放心，多大的茬呗，哥哥都替你扛着！”

人们又是一阵的开怀大笑，就开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