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荠菜

      记得上学时学过张洁一篇《挖荠菜》,记录了贫穷生活中的温暖,回忆里里的荠菜满是芳香。彼时,我虽是农村长大的女孩子,却不识荠菜的模样。我记忆中的春天,也常常没有种类繁多的蔬菜,每日里所食唯有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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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母亲从田里挖回嫩嫩的菠菜苗,很是新鲜。几天之后,菠菜便长得好大,再过十几日,便更高了,菠菜的梗也变粗变硬,十分难吃。母亲中午给我们吃叶子,早晚给我们吃梗。在那食物缺乏的年代,有菠菜吃已经不错了。后来,我上了班,很少吃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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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年的春天,一位年长的同事带我们几个年轻人去挖野菜。阳光明媚,春分吹拂,麦苗青青,苹果树正在发芽,刚浇过水的田野湿漉漉的。我们几个成人像孩子一样在田野里大笑,奔跑,寻宝似的寻找荠菜。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荠菜。水绿水绿的荠菜,被我小心翼翼地一颗颗铲下,装进袋子里。回家以后清新干净,拌上香油和面粉,上锅蒸上几分钟。蒸熟以后凉凉,拌上盐,拌上蒜泥。加一口尝尝,果然鲜美,带着春天新鲜的香气。

      后来,忙于工作,忙于照顾孩子,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也没有去过田野。每日里买一写些超市里卖的各种青菜,也学会了多种做法,可是总觉得味道不美,不香,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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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闲来无事,不禁怀念起荠菜来了。让先生开车,带上幼子,带上铲子,驱车寻荠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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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虽不温暖,春风已然柔和。往年去过的田地一片一人多高的杂草,沙土地松软,不见一点绿色。只好另寻他处。

      见一老人在撅地,便问何处有野菜,老人热情地问我们之路。便至一处果园,果树尚未发芽。干枯的杂草中,这儿一片绿哪儿一片绿。因为好久未下雨,荠菜长得并不好,倒是冬天里长出来的叶片发褐色的较多,记得同事说过,这样的才最好吃。于是,我和老公挖荠菜。孩子高兴得这挖一下,这挖一下。我教他认识另一种野菜:面条稞。他认住以后,发现一颗就大喊:妈妈,这有一颗大的!妈妈,这又一颗!然后用力铲下来,很骄傲地放到袋子里。不一会儿,便挖了两大袋。然后,像猎人带着他的猎物一样,愉快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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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人说过,爱吃的人爱生活。我要洗净我的野菜,享用我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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