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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腊月二十四,按照迎接新年的程序,今天打扫卫生,方言又叫打扬尘。依据前几天商量的结果:今年除夕夜,大姐和二姐带着家眷在我家吃团年饭。这是非常隆重的事情,必须要认真对待。所以,我要利用今天中午和晚上的时间,将家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一遍,以干净整洁的状态迎接亲友们的到来,与大家共同迎接蛇年春节的到来。
记忆里,每年腊月二十四是我家打扫卫生的日子。早饭后,全家人开始打扫卫生,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将家里能搬动的家具和物件全都搬到门外,父亲则在竹园里砍了两根竹子,用镰刀将多余的枝叶砍掉,再将两根竹子捆绑在一起,制作成简易的长柄扫帚。父亲将自己全副武装,避免变成“灰人”。我们早已在家具表面盖上了塑料纸。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父亲用扫帚将屋顶及墙面的灰尘扫去,再将电线及家具上的蜘蛛网扫去。此时,母亲和我们正在屋外用抹布擦洗家具和物件。别看这个活儿轻松,其实一点也不好干。先用抹布蘸了洗衣粉水,用力擦洗表面,再清洗两到三遍。它们已经一年没有“洗澡”了,必须要很用力,才能够将表面的污渍擦掉,不一会儿,盆里的水已经变黑了。我干不来擦洗的活儿,只得端着水盆反复换水。天气晴好,母亲和姐姐已经累出了汗。
我记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太阳快要落山时,父亲这才从屋里走出来。虽然全副武装了,父亲的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根本认不出来了。父亲吐了一口痰,全是黑水。我赶紧在暖水壶里倒热水让父亲擦去身上的尘土,洗去脸部的灰尘。
母亲和姐姐将塑料布抬出来,放在场院里,抖掉灰尘,放在晾衣杆上晾着。母亲喊我打了水端进屋内。姐姐已经准备好了抹布,开始擦洗不能移动的家具表面的灰尘,主要是粮食柜。我家四间屋子几乎都放了粮食柜,柜里装满了小麦、玉米、黄豆等口粮。装小麦的粮食柜里,还装了许多鸡蛋。母亲说把鸡蛋放在小麦粒里面不容易坏。擦洗粮食柜,必须要把抹布的水分拧干,千万不能让水珠顺着柜盖的缝隙流进去,要不然,粮食受潮那可就麻烦了。
待母亲和姐姐擦洗完家里所以的家具,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完成了,那就是扫地。为了避免扫地时,灰尘飞扬,母亲将洗了抹布的水均匀地撒在地上,我扫地虽然没有灰尘,但是水与土没有完全融合,那种带卷的土也是很难处理的。我扫地的同时,母亲带着姐姐开始准备晚饭了。临近过年这几天,我们的伙食都特别好,尤其是晚餐。母亲变着花样地给我们做美食。
我扫完地,倒了垃圾。父亲也将场院打扫了一遍。母亲在厨房里喊我们吃饭。我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姐姐已经将饭菜端到饭桌上了。“瘦肉丝白菜粉条汤、油饼,都是我的最爱。”我惊喜地喊道。“今天打扬尘都辛苦了,可劲儿吃,管够。”母亲笑着说。我们全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尽情享用着美食。
“大(陕西方言,爸的意思),今天打了扬尘,明天腊月二十五该干啥呢?”我问。“你先吃饭,明天再告诉你该干啥。”父亲略显神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