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飞机一边抛油,一边一路向卡尔加里飞去。这里真是地广人稀。从飞机上向下看,只见纤细的道路把大地切割成一个个的大长方形。由于没有可见的参照物,从高空看每块这些土地的边长应该不下几英里。每块长方形里好像有个居民点。那就是一个长方形的主人家。
记得我的一个同事是加拿大人。他说他每年冬天都回父母那儿度假。经常在自家后院滑雪。我问过他那够他滑的吗。他说没问题,后院有两千多英亩呢。搞不好都能迷路!想象一下,在自己家后院滑雪迷了路?
卡尔加里是个矿业城。这里还有所不错的大学。我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下了场初雪。机场果然很大。而且异常空旷。可能是其它飞机都为这个潜在的危胁让路了。飞机终于要开始着陆了。机长又对大家说,当我们降落后会有很多“设备”跟在我们后面。不用担心,那都是为了确保我们安全感的常规措施。我很紧张地看向窗外机翼后面的减速挡板,都忘了拍照。
在我们屏住呼吸的注视下,飞机安然着陆。机上的乘客都鼓起了掌。看来还是有不少乘客事先知道飞机发生了故障。飞机着陆后停稳,就再也没有自主行驶。由一辆拖车拖到登机口。在跑道上直到飞机拐弯后我们才看见后面跟随的指挥车,消防和救护车。车顶的红蓝灯闪闪发光。果然真有好多“设备”呀!
由于天色已晚,飞机的故障还是没能彻底排除,航空公司决定把所有乘客安排在两个大的机场宾馆。而且由于要在加拿大入境,所有托运的行李都要取出来,过海关。
初冬的天气,气温在当地已经是零下。机上的乘客很多都只穿着单层衣服。还有几位上衣只穿了件T-shirt。我们这几百乘客,大部分都推着个行李车,排着长队到旅馆登记入住。对大家真是一场抗寒的考验。
后来听说该航空公司半夜两点又送来一架同型号的大飞机。因为我们原来乘坐的那架仍无法修复。
至于那位病人,我可以告诉你她没事。因为第二天到达北京过海关时,只见这位老太太跑的风快赶过去排队。据说是与其说飞机迫降为了救她,还不如说她救了整个飞机。因为如果不是为她而提前降落,机组人员也不会发现机翼的故障。等到了北京要降落时再发现,就有点晚了。因为机上燃油所剩不多。首都机场非常繁忙。几乎每分钟两架飞机起降。不会像在加拿大有时间和空间让你盘旋太久的。
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