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de only hurts, it never helps.
(自尊这玩意儿只会让你受伤,没有别的用处。)
我不认同这句话,这句来自《低俗小说》里的经典台词。但我不得不佩服这句台词的作者,无论其源自编剧还是者导演,因为它展现了大多数人眼中的事实:能够看得见的自尊往往是愚蠢的,且具有反噬杀伤力的。在实力悬殊若云泥的景况下,最好是把自尊深藏的心底,而不是不自量力的展现在脸上、行为上,因为这样做绝对会带给自己伤害。
真正的自尊是外人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不是显见的而是刻进骨髓里的。显见的自尊不是自尊,而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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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篙子撑开去了,现在言归正传。《低俗小说》成名于1994年,在影视圈被不断解读、膜拜,甚至致敬,至今已23年!对这部名剧,现在再看,仍会惊叹于其结构艺术,非线性叙事,就电影剧本的呈现而言,像一个开始于咖啡馆,结束于咖啡馆的故事,起点走到终点,在观者的头脑中留下一个闭环的样态。
当然,现实中是不存在这样的事情的,因为逝者如斯夫,逝者不可追,由时间线串联起来的事实,不会出现交错衔接。这样的结构只能存在于艺术创作中,就像影片中黑道杀手朱尔斯口中的“神迹”。《低俗小说》也可以说是电影结构艺术的“神迹”,不仅颠覆了传统的线性叙事结构,而且拓展了电影展现的内容,或者说将暴力风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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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结构的独特,将结构上升为一种革新性的艺术创造及如何结构成为一时之时尚,就拿《低俗小说》这个故事来说,按照时间线,整个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1、“神迹”:黑帮老大马沙的两个杀手朱尔斯和文森特去找布莱特为首的几个年轻人,他们侵吞了马沙的一只装满黄金的皮箱。两人找到布莱特居所,将除内线马文以外的人干掉,夺回皮箱。这一过程中发生了促使朱尔斯萌生金盆洗手想法的“神迹”——藏在厕所的男青年突然冲出,向两人连开数枪,竟然竟然竟然一发未中,朱尔斯和文森特毫发未伤。
2、“邦妮的困境”: 在返程的路上,文森特的手枪不甚走火,将马文脑袋轰的脑浆四溅。担心被警察盯上,于是将车开到朋友吉米家,但他们遭遇的问题是,吉米的妻子邦妮一个半小时后要回家。若让邦妮发现此事,肯定会与吉米离婚。于是他们向马沙求助,马沙派了沃尔夫来解决问题,在沃尔夫的周密安排下,两人清洗了汽车、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在邦妮回家之前妥善解决了问题。
3、“咖啡馆抢劫案”:朱尔斯与文森特返回马沙处之前在一家咖啡馆用餐,遇到影片序幕讲述的“鸳鸯劫匪”打劫,并成功将两个小毛贼制服。之后回去向马沙交差。
4、“金表故事”:两杀手回到马沙处,遇到拳手布奇,“金表故事”的主人公,金表从一战、二战再到越战,一直传到布奇。布奇拿钱答应马沙打假拳。之后却并未履行诺言,而是在开赛头几个回合就将对手打死,从而从博彩中大赚一笔。布奇提前做了预案,让女友菲比提前收拾细软出走,布奇打完拳赛后与菲比汇合。但菲比忘记了拿布奇特别叮嘱的金表。于是第二天清晨,布奇返回原住处去拿祖传金表。
5、“文森特与米娅的一夜”:这个故事是与拳赛同时发生的,即马沙忙于安排拳赛赚钱,安排文森特陪妻子米娅去玩。文森特陪米娅与酒吧用餐,并在跳扭扭舞中夺得冠军。回到米娅住处,两人已处于干柴烈火之势,但文森特上厕所的档儿,米娅吸错毒品,因过量晕厥。文森特将其带回毒贩处治疗。治好后,两人互相默契地为了彼此的生命安全选择遗忘此事。
6、“布奇与马沙的鏖战与合作”:因布奇的违约而恼火万丈的马沙,发誓要抓住布奇。于是派文森特第二天去布奇家蹲守。恰在此时,布奇赶回家取金表,发现洗手池旁的突击步枪,厕所抽水马桶声响,文森特出来,被布奇击毙。布奇开车返回途中偶遇马沙,分外眼红,将马沙撞飞,自己也在车祸中受伤,马沙短暂昏迷清醒后持枪追杀布奇,布奇跑进一商店,马沙追至,但两人都被同性恋店主梅纳德制服,并叫来一同好赛德。两人把马沙拖到小黑屋强暴。布奇挣脱绳索,持刀将梅纳德劈死,挣脱了的马沙则开枪把赛德打成重伤。马沙要求救了他命的布奇发誓不把他被强暴之事说出去,并冰释前嫌放了布奇。布奇骑着赛德的哈雷摩托去接女友菲比。
时间线上的故事结束于布奇与菲比在哈雷摩托上的对话:
“这是谁的摩托车”
“这是台哈雷”
“那这台哈雷是谁的”
“是赛德的”
“赛德是谁”
“赛德完了,宝贝,他死定了”
故事就此收官,但电影中的故事讲的更为精彩,先讲什么,后讲什么,怎么呈现,细节怎么拿捏,情节展开到什么程度,完全控制在“电影的上帝”导演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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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小说》生动地展现了,讲故事的艺术,它打乱时间线性叙事,用环形结构,多线性叙事,为观众展现了一个奇异的底层社会故事。导演昆汀将每个人身上的小事进行展开成为整个电影的故事血肉,每个故事独立且相互贯通,每一段台词都有深刻内涵,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