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失去的青春
契子
尘封已久的信件,在课桌里寂静地躺着。时光荏苒,岁月将它变得泛黄、老旧。它一直在等待着主人到来,将它开启,重获光明。
一
傍晚的阳光,暖暖舒舒,整间教室被抹上一层晕黄。“叮铃铃,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在老师讲完了最后一道题目之后,宣布课堂结束。同学们欢笑着与老师告别,成群结队地急匆匆地出了教室,一下子,偌大的教室变得空落落的。
林倩是今天的卫生员,负责打扫整间教室。不一会儿,林倩便有些气喘吁吁,偌大的教室,只有林倩一人打扫,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
这不,教室里还有一人。她只好“滋溜溜”地走过去轻拍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笑嘻嘻地询问道:“高翼,可以请你帮帮忙吗?帮我打扫一下教室,小梅请假了,我一个人打扫整间教室,实在单薄了点。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饮料,你看行吗?”
“好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高翼憨憨一笑,裂开的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只见高翼抡起袖子,露出结实健硕的胳膊,健康的麦色肌肤,提着拖把便到水池里“唰唰”地冲洗起来,没过多久,墨色的污渍逐渐变得干净清澈,接着,便在教室里干起活来。
拖把在他的手上别提有多听指挥,要它往哪使劲就往哪使劲。黑乎乎的地板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许久后,高翼气喘吁吁地坐在教室里,整间教室在二人合力打扫下,在阳光下折射出白净的光。
林倩向高翼递来买来的大瓶可乐并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呀,我请你的,不可以不接受哦!”
“这都是小事,没啥好谢的,这么客气干啥!可乐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高翼拒绝林倩递来的可乐,说道。
“不行,我林倩不太喜欢欠别人人情。你还是收下吧。”林倩又把冰可乐呈递过去。
“那我就收下了。”高翼接过冰可乐,熟练地拧开瓶盖,汽水遇到久违的空气,窜出好多小气泡,气泡聚集着,往上直蹿,眼看着就要喷涌而出,又逐渐地退散去。高翼抿了一大口,可乐的汁液顺着脖颈,“咕咚,咕咚”地往胃里流淌,一下子,一大瓶可乐少了一大半。
“你太客气了,今天真是谢谢你的可乐了,同学么,互帮互助是应该的。”高翼感激道。
“这没啥,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你就收下我的好意吧。”林倩回应道。
高翼与林倩挥手告别,背着书包,大步走了出去。
二
将教室彻底打扫干净之后,林倩把东西收拾好,背上包,出了教室,在校园里溜达了好一会儿。学校的杜鹃花开了,红艳艳的像是女人手上的玛瑙串。
林倩忍不住驻扎了一会儿,欣赏着它的风姿卓韵。她是喜欢杜鹃的,喜欢它别样的红,更喜欢它那亘古就有的象征爱情的含蕴。
背后被一个宽厚的手掌给拍醒,林倩有些惊慌的回过头,回头一看,是高翼。
“在这看啥呢,这么出神。咋还不回家?”高翼正骑着自行车,在林倩面前溜达了一圈,停下询问道。
“没啥,就是看了看学校的花。”林倩回应道。
“别说,这些花的确开得很好看。我住梨花大道,梨花小巷。你家住哪啊?要不我骑车送你一程吧。”高翼捎了捎后脑勺,询问道。
“真的好巧,我也住那儿诶!”林倩笑着回应道。
“那还站着干啥子,上车,我送你一程。”高翼说道。
“不用不用,不麻烦了。”林倩有些想要推脱道。
“诶,我不是说过吗,同学嘛,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跟我还客气啥,上车吧。”高翼再次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林倩一个跨步上了自行车,挪了挪身子,最后选着侧着身子坐着,晃着两条白净的腿。
“抱紧我哦!”高翼催促道。
“嗯!”林倩伸出双手环住了高翼的腰。
高翼双脚轻轻地一蹬,车轮便开始转动起来,缓缓地向前行驶着,逐渐地快起来,周遭的景物向后倒退着,微风轻轻地拂过林倩的脸颊,玩弄着她那盖过额头的发梢。此时,已是初夏,阳光甚好。他们在长满梧桐树的小道上行驶着,林倩忍不住抬头观望坐在自己前面的男子。
成排的梧桐树,伸出强有力的枝干,形成的一片片绿荫,将阳光剪得细碎斑驳。阳光那么柔和地洒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林倩霎时感到脸在烧,在发烫,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你家在小巷啥位置啊?”高翼向坐在后座的林倩喊道。
“就在小巷的中间位置。”林倩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说啥,我没听不见?”高翼着实被周遭的汽车声给叨扰到了,啥也没听见。
“就在小巷的中间位置。”这次林倩鼓足了力气喊道。
“哦哦,知道了。”高翼回应道。
不一会儿,自行车在浓郁的树荫底下穿行过一个个街口,一盏盏闪烁着的霓虹灯,一个拐弯进入了巷子口,林倩扯了扯高翼的衣角,大喊道:“到了,到了!”
车缓缓停下,林倩双脚着地,下了车,笑着与高翼告了别:“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这没啥,不用谢我,我先走了。”高翼捎了捎后脑勺,骑上车就走了。
“嗯,再见。”林倩上了楼,在楼宇间,双眼忍不住,漏过窗户,回头观望了会儿,一眨眼,高翼在街头穿梭,已消失不见。
三
后来,高翼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林倩的视线里,林倩逐渐发觉,高翼是一个挺热心的男孩,篮球打得不错,是学校篮球队队长,在赛场上时常力往狂澜,学校的篮球队更是在他的带领下拿了全市校园篮球比赛的冠军。那一刻,全校为他鼓掌,大喊他的名字,俊朗的脸上也是写满了骄傲。只是,他的成绩着实不太好,在班级的成绩排名之中,时常排在班级末尾。这个成绩十分危险,离考上普通大学都还有些距离呢!
林倩则不然,成绩十分优异,在普通班级里几乎是称霸的存在,这成绩就是在学校的尖子生班里,也是可圈可点,是班级的学习委员,学校的三好学生。
一天,高翼悄悄地来到林倩的身旁,轻轻拍了下林倩的肩膀,此刻的林倩正看书看得入迷,询问道:“我可以找你帮个忙吗?”
“好呀,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乐意帮忙。”林倩微笑着爽快地回答道。两个深陷的酒窝像抹了蜜似的。
“可以辅导一下我的学习吗?”高翼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