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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次去市场买菜
我都能看到一个腿脚残疾的叫花子
坐在一个特制的滑板车上
放着伤感的音乐在市场那条街一遍一遍地巡回着
让人躲闪不及
开头我还会丢给他一元钱
后来看到他经常在那里 神色悠然
似乎过得比一般人还好
我就再也没有给过他钱
只是会有意无意地去光顾一位瘦小的罗锅阿姨的菜摊
虽然她的菜并不比别人便宜质量也并不比别人好
但我觉得他是自食其力 值得尊重
叫花子看起来固然可怜
但有些也确实令人琢磨不透
菜市场经常有之
汽车站火车站更甚之
有些人他向你讨要你不给还纠缠不休
令人不胜其烦
有时真让人怀疑
现在的叫花子有几个是真的
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少吃没穿的
不出去讨口饭吃 家人就要挨饿
记得那时候
每逢年关
总有邻村的叫花子到我家门口要馒头
一般老头居多
挎着一个旧竹篮
篮子里差不多都是些鸡蛋大小的馒头芯
有些是没有蒸熟的
有些被小孩子啃得缺齿巴牙的
还有个别发了霉的
寒冬腊月的风夹着雪花带着胡哨顺着长长的胡同吹得一阵紧似一阵
老头儿敲了半晌
厨房里叮当作响正忙着劈柴做饭的母亲终于听到了门响
妮子 快去开门
母亲又高又急的声音让我再也睡不安稳
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披上棉袄意识还没清醒
小妮儿 给个馍馍吧
老头揣着手踱着脚点头哈腰帽子上身上落了一层散开的盐花
一打开门冷风直面扑来灌了我全身
我一下机灵了
说 你等着
回头跑去厨房找馒头
是要饭的吗
母亲从灶台转过身来问
我点点头
叫他进来喝口热汤吧 大冬天的
老头坐在灶火边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喝着热汤
和母亲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着去年的收成
感觉像是一家人一样
后来 我再长大一点
各村的生活条件都好了
再也没看到叫花子老头了
想想现在的叫花子
谁还要吃的
都是现金了
或许明天将会变成微信或支付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