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散文,一向以涩淡二字著称。所谓之涩,大抵主要是指引用较多,尤其早中期文章,往往大段引用,阅读不广的读者,很容易感觉到理解起来很生涩。所谓之淡,则应该主要是指作者的表达很优雅,很克制,有一种冲和气。
涩淡而外,作者的文章又有两个特点:一是句子短,二是段落长。一句话往往十来几个字,一篇文章则往往不过几个段落,甚至一两个段落。句子短,给阅读者是一种很好的体验,因为可以歇气。段落长就颇有点吃力,因为不敢放松眼睛。一断了,就得重新找开头。这个大抵也是一种无意中的取舍结果,作者工于炼句,自然也就疏忽于炼段。看他的杂文,散文,小品文等,每篇没个四五个“《》”都不叫周作人了,关键是这些著作呀,摘抄啊大部分你都没听说过,大眼瞪小眼。这就是厉害之处了,在浩瀚的文献中将贴合题目的句子,段落揉和到一起,无怪乎誉为“极难超越”了。
于我们今人而言,看那些络绎不绝的著作名字,然后再看引用的内容,颇有兴趣,甚至可当百科全书来看,且不失为增长知识见闻的另类途径。其书很值得学习
原因是他学问之大,读书之多,知识面之广,确为一时无两,因而他能在数量惊人的阅读范围内选择最合己意的。其实,无论好茶与好酒,或是茶点、酒菜,都需要在慢生活当中,方才能够领会得其中三昧。正如钟叔河先生在此书序言中所说的,《知堂谈吃》里头的文章的好处,并不在于谈吃本身,而在于对待生活的态度。这种态度,关键还是一个“慢”字,吃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吃而慢下来了,也就有味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