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经病，谁跟你有仇。”中年男人看着窝在血泊里的5号的尸体，碎了一口。
“但是为什么你们的记忆能串联起来？”1号那个女孩盯着他，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戛然而止。
“你们不觉得所有这些都特别巧吗？”2号插话进来，“十一个人，都叫方凡，年龄、性别、身份都不一样，其中8个人的记忆还能串联起来，好像是有人精心设计好了一样。”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被弄到这来，不是巧合。”
“就因为都叫方凡？全世界不止我们十一个人吧？”
“但记忆的结合程度这么高，一定不是巧合。”
“所以结合后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
“首先，是你的记忆，4号，”2号指着他，“你和朋友——王智，在他家练散打，9号，去他家做清洁，看到有人把王智推下楼，然后是3号，”2号看向那个女生，扎着双马尾，双手插兜，“你从网吧出来，看到楼下有一具尸体，然后报警，8号，看到自己儿子跳楼身亡，11号，从商店出来，死者的位置围着一群人，还看到了3号向反方向跑，7号，住在死者隔壁，听到警铃后敲门，9号开门，10号，坐在法庭上看到5号正在发言，最后是5号，退庭，下午四点整。”
“所以，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1号询问地看向2号。
“如果按照规律，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和死者有关系，那么凶手可能就在剩下的三个人中，我，1号和6号，但1号是医生，而且是女生，从动机和手法上来看，都不太可能。”
2号看过来，方凡知道他在怀疑，他低头看着卫衣上的颜料，缓缓回应道：“谁杀人的时候会画画啊？”
“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是我咯？”2号没有移开视线，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