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大人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总有一段挥之不去的“阴影”――喝药。
我也不例外。
那时候的身体算不上差劲,但是“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呢。于是,噩梦来了。
小时候我咽不下药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母亲把胶囊药丸放在我的嘴巴里,然后递给我一大杯温水,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把一大杯水喝光:“咽下去了吗?”母亲总是这样问我。我把嘴巴张的老大:胶囊药丸还是完完整整的在嘴里。“白糟蹋了那一大杯水啊,你倒是往下咽哪!”母亲一脸无奈。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病总是会好的慢一些。后来没办法,母亲把那些胶囊掰开,把里面的药末倒出来,放在勺子上。要不就是把那些药丸碾碎,放在勺子上,然后用温开水化开,然后让我喝下去。
太苦了!我叫唤着,挣扎着,喝了两次,就再也不喝了,只要一看到母亲拿出勺子,我就赶紧跑出去,躲到角落里,偷看着屋子里的动静。母亲唤着我的乳名,我不应。到后来终于失了耐心,母亲跑到我的藏身处,一把把我揪出来:啪!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我张开大嘴,杀猪似的开始嚎,母亲趁机把装着化开了药的勺子往我嘴里塞:咕咚,咽下去了。啊……太苦了!我嚎的更厉害了,但是本能地却还是把药咽了下去。就这样,好歹喝下去了十分之八九。
喝药的时候,如果父亲在家的话,那就更完了!父亲一把抱住我,然后母亲就开始给我“灌药”了!我手动不得,只能脚在那里扑腾几下,最后被强行灌上好几大口,一边灌,母亲还一边说着,来来来,最后一口了……真的是最后一口了……喝完以后,父亲松开手,把我往旁边一扔:“好了,玩去吧!”有时候母亲会从罐子里给我挖一点点红糖:“喏,不哭啦,糖是甜的。”我这才破涕为笑。
现在的我,早已离开了家乡,生病也不再需要母亲去“灌药”,但是啊,那悠悠的情怀啊,是无论走多远都不能忘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