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

(在困境来临时,积极自救,永不投降。)

故事讲述了一位年轻银行家安迪的人生传奇历程,他含冤获罪,平静的生活突遭变故,虽然陷入了长达二十多年的牢狱之灾,但安迪始终心怀希望,最终成功越狱,重获自由。

本书作者斯蒂芬·金是美国畅销的恐怖小说家,当他写出这个并没有恐怖色彩的中篇小说时,编辑曾以这个故事不符合斯蒂芬的市场发展方向为理由拒绝为其发表。

但斯蒂芬并没有放弃,他慢慢积蓄实力,直到几年之后积累了足够的话语权时,斯蒂芬又一次将这个他心爱的故事推到了读者眼前,结果一炮而红。

1994年,导演弗兰克将《肖申克的救赎》搬上了大银幕,这个以监狱生活为背景的故事,赢得了全世界观众最广泛的情感共鸣。原著中灰墙铁网的肖申克监狱,犯人安迪和他千奇百怪的狱友们,成为影迷心中抹不去的启蒙影像。在这一故事的濡染下,一代又一代青年人对苦难成败有了深刻的理解,对自由的追求,激励着他们永葆对生活的希望。

当你品读完这个故事,你将明白人生虽然是无常的,但人生的自由永远掌握在自己心中。希望是最美好的,它拥有改变世界的真实力量。只要你遇事积极向上,没有什么困境可以阻挡你获得自由。

下面,让我们一起进入肖申克的世界吧。

01

“肖申克”是一座臭名远扬的监狱,关押着许多被判无期徒刑的重犯。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病态封闭的生态圈,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必须要具备一定的“技能”。

瑞德就是其中一个有看家本事的犯人,他是这儿最著名的“代购”,犯人们统统都是他的顾客,没有他从外头弄不进来的东西,只有他不想带进来的。

1948年的一个星期天,瑞德在监狱的运动场上迎来了他的一位新顾客。

这是一个刚进来不久的犯人,名叫安迪,长得白白净净,鼻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虽然脸上带着被其他犯人揍的重重叠叠的淤青,但如果仔细观察他的手,会发现他的指甲修得整整齐齐,他的神情让你觉得他似乎应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是来和你做大买卖的。

尽管是一个新面孔,但是瑞德对他的著名事迹早有耳闻。

安迪入狱之前是波特兰一家大银行的信托部副总裁,因为被指控谋杀了老婆和其情夫而被逮捕进来。

那是一个轰动一时的案子。

1947年9月的一天,警方在当地的运动健将昆汀的家里发现了昆汀和一位年轻名媛琳达的尸体,两人身上各中四枪倒在床上,后者随即被认出正是青年企业家安迪的妻子。

警察迅速将安迪定为最重要的嫌犯。

安迪在法庭上承认事发当天,自己和出轨的琳达彻底谈崩了,琳达收拾行李去了情夫昆汀的家。接着安迪去了小酒馆买醉,据他的说法,当晚他喝醉后开车到昆汀住处的路口待到天亮才回去,并没有进去杀害他们。

但是,当地小酒馆的老板证实安迪在案发当晚在酒馆曾发誓不会放过昆汀;案发附近的路边发现的十几只烟蒂上,被检测出上面全是安迪的指纹;加上安迪几天前刚刚购买过一支手枪,不管安迪怎么否认自己杀人,种种证据下,安迪最终以谋杀罪被捕,被判终生监禁。

此刻,这一著名案件的当事人站在瑞德面前,成了他的新顾客。

安迪·杜佛尼朝他伸出手,问他能不能搞到一把可以用来敲石头的锤子,他说自己喜欢收藏石头,在这监狱的沙地上,他发现了一些小小的石英石,让他有了重拾这一兴趣的想法。

虽然瑞德心里怀疑这只是安迪的借口,这个男人要锤子实际上可能是想用来攻击别的犯人,或者挖地道逃跑,但是他最后决定还是做这笔买卖。

三个星期后,瑞德搞到了安迪要的锤子,就和安迪形容的一样,这只是一个用来挖小石子的鹤嘴锤,总共也就一个手掌大,瑞德心想,如果想靠它越狱,估计得花六百年的时间吧。他放心地将小锤子交给安迪,不久以后,他收到了安迪回赠给自己的一个神秘礼物。

那是两块被打磨得晶莹剔透的石英石,美得让人屏住了呼吸。

瑞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精致的小东西了,这种用心打磨出来的美令人动容。在“肖申克”监狱里,每个人都得过且过,从未有人在这里能继续坚持这些生活的小趣味。

这一刻起,瑞德突然觉得,像安迪这样能在监狱里依旧保持对美的追求的人,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02

转眼间,安迪来到肖申克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年,瑞德和安迪陆陆续续又有过几次生意往来,安迪向瑞德买过一些磨石布,用来打磨他的那些石英石,还向他买了一张性感女星丽塔的大海报。安迪将丽塔的海报挂在牢房的墙上,这让瑞德总算觉得他和别的犯人有了相同的人间烟火味。

实际上,在瑞德眼里,安迪在很多时候都与其他犯人格格不入。比如他永远修整好的指甲和头发,比如他在放风的时候慢悠悠闲庭信步的样子。尽管身处监狱,安迪却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从容不迫地生活着。

然而这种从容的神情在肖申克的世界里可不讨好,在监狱的犯人们看来,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是太欠揍了。

罪犯们如果说一个人“欠揍”,那绝对不是简单地放狠话。常常有罪犯联合起来殴打安迪,这群败类里有一个领头叫博格斯,他专以欺负狱中的弱小为乐,安迪不幸地成为他戏耍的猎物。但安迪对博格斯的欺凌从未停止过反抗,因此脸上常常挂彩,还被掰断了两根手指。瑞德记得最惨的一次,有人用布将铁罐子抱起来,用力往安迪脸上挥打,安迪的脸颊骨断裂了,还因为在监狱里斗殴被单独关了禁闭。

尽管瑞德挺欣赏这个文弱但坚强得出人意料的牢友,但他有心无力,对他的可怕遭遇只能表示同情,帮不上什么忙。

情况在1950年才发生了转折。这年夏天,上头抽了十个犯人去翻修监狱车牌工厂的屋顶,安迪和瑞德正好是其中两个。

在修屋顶工程的第三天,一个名叫哈力的高个子警卫和另一个名叫麦德的警卫发牢骚说,自己的老兄四个月前过世了,留下了差不多一百万美元的遗产,但要使用这笔钱,要承担高额的遗产税,他不想付这些税又想要使用这笔钱。 

那时,安迪和瑞德正在十五英尺外用一根大刷子刷沥青,听到哈力的抱怨,安迪把刷子顺手扔到桶里,走向哈力坐的地方,瑞德没有来得及拦住他。

在远处的瞭望塔上,一名警卫看见了这一幕,用手戳戳同伴的手臂,两人一起转过身来,像是要掏出枪的样子。

瑞德心想这下完了,而安迪仿佛没注意到这一切,他擅自与哈力谈判起来,安迪告诉哈力,他有办法可以为他免税争取到这笔财产,但是事成之后要他送安迪的同事们每人三罐啤酒。

安迪竟然把这些修屋顶的犯人称为“同事”,这让一旁的警卫大笑不止。

哈力看了安迪一眼,将拿出的手枪放了回去,涨红着脸警告他别耍花招。

安迪自然没有耍花招,他是有真本事的。他是个聪明的银行家,这是他从前的身份,从这天的屋顶事件之后,也将成为他在肖申克监狱里立足的根本了。

那天的屋顶上,安迪和他的犯人朋友们获得了二十分钟的从未有过的“喝啤酒时间”,安迪没有喝酒,他坐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享受着靠自己博得的这二十分钟的自由。

安迪帮哈力顺利搞定了遗产避税的事情,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肖申克监狱里出现了一个理财高手。

越来越多的狱警,包括监狱长都来找安迪处理麻烦的财务问题,其中不乏一些洗黑钱的非法交易。作为一个脾气好又免费的劳动力,狱警们也乐于给安迪在狱中的生活施舍一些便利,博格斯之流不敢再随便欺辱他了,他也拥有了专属的单人牢房。

03

三年后,安迪作为模范犯人开始申请假释,但每次都被驳回。瑞德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感,当一个人被烙上了谋杀的罪名后,要想离开监狱可有得等了,等待的过程慢得就像流水侵蚀岩石一样。

在肖申克里,瑞德曾经见过一个叫波顿的犯人养过的一只鸽子,在波顿出狱前一天,他也将鸽子放飞自由,鸽子姿态漂亮地飞走了,但是一星期后,瑞德发现,那只鸽子像一堆脏床单似的瘫在监狱的运动场角落里,显然是饿坏了。

在监狱待的时间长了,不管是鸽子还是人都会变得体制化,长期一成不变、与世隔绝的生活会让人失去正常生活社交的能力,就算有朝一日回到社会中去,也很难适应。

肖申克监狱图书馆的管理员布鲁克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家伙,他在肖申克监狱里待了三十多年,出狱的时候已经是个六十八岁的蹒跚老人 ,他一手拿着假释条,一手拿着长途汽车车票,边走边哭。几十年来,肖申克已经变成了他的整个世界,政府将他训练得习惯了这个粪坑之后,又把他扔了出去,据说他一九五三年死于贫困老人之家。

作为狱中难得的知识分子,安迪在布鲁克走了后,接手了肖申克图书馆的管理工作。这可是件人人都眼红的好差事,比起在洗衣房里没日没夜熨衣服要轻松多了,所谓的图书馆至多能称得上是一个图书角,而且压根没有罪犯会有雅致去读那堆旧古董一样的破纸。

更何况瑞德心里清楚,管理图书馆不过是个表面说辞而已,实际上,监狱长是想让安迪的活少一些,以便可以将更多的时间用在替他处理那些难以明说的非法收入上。

 

在瑞德看来,安迪的日子已经过得不能再舒心了,但他发现,安迪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知足,不管在什么处境下,他总是热衷于给自己找麻烦。

安迪当上图书馆的管理员之后,发现犯人们不愿意来的原因是因为监狱图书馆的书太少太旧,于是,他开始每周给州议会写信,请求补助肖申克监狱的图书馆建设。

监狱头子嘲笑他异想天开。他告诉安迪,政府花在狱政和感化教育的经费只有三个用途:第一是建造更多的围墙,第二是建造更多的铁窗,第三是增加更多的警卫。  

然而安迪神色自若地反问监狱长,如果每年滴一滴水在坚硬的水泥块上,持续滴上一百万年,会怎么样?

安迪继续的写着信。奇迹发生了,议会第一次在回信中附来200美元的现金,并请他别再写信了。而安迪在收到钱后,果然不再每周寄一封信了——他改成了每周寄两次。最终,肖申克监狱每一年都会收到议会寄来的700美元的图书馆建设补贴。

安迪将肖申克监狱的图书馆从一个象征性的场所改变成了一个真正地可以找到任何学科任何书的图书馆,所有想要改造自己的犯人都可以从中学到最新的社会知识。

04

尽管一切看起来都按着安迪希望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如愿以偿,但铁丝网里的这种卑微的自由,就如蛛网一般脆弱不堪。

终于有一天,一个名叫汤米的小偷入狱了,一场毁灭蛛网的暴风雨也随之将至。

汤米是个惯偷,这次入狱,他有了洗心革面的心思,想要在入狱期间通过进修完成高中学业,便开始定期造访监狱图书馆。

对安迪而言,帮助囚犯读书已经成为例行公事,而汤米却对知识渊博的安迪非常崇拜,他十分好奇为什么安迪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进监狱,便四处打听,最后,他终于弄清楚整个事情时感到震惊不已。他偷偷告诉安迪,他曾听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得意地说过自己杀过一个女人和一个橄榄球运动员,而后女人的丈夫替他坐了牢。

汤米的这番话让安迪的心狂风四起,他以为自己的冤屈终于有了可以洗清的希望,激动地找到监狱长,请他在出现了新证人的情况下,为他申请重新判案。

但此时,监狱长已经利用安迪的理财能力洗了无数黑钱,他不愿也不敢将安迪放出监狱。

他一改往日对安迪的友好态度,将安迪关了三个月的单独禁闭,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如果轻举妄动,那么他所有在监狱里的特殊待遇都会被取消,他别想有单人牢房,图书馆也别想再办下去了。

这场风暴让安迪迅速憔悴了,三个月后,安迪从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出来,他的头发变得花白,并且更加沉默寡言。他继续管理图书馆,帮监狱长洗黑钱,只有瑞德能偶尔和他说上话。

安迪低沉的情绪一直到十个月之后才好转起来。

一次放风时间,安迪突然告诉瑞德,自己在监狱外其实拥有一个假身份,还藏有一大笔财产,只要出去了,他会去找一个温暖的没有记忆的地方,拥有一个自己的小旅馆,平静而自由地过完余生。

瑞德心疼他的遭遇,只将这些话当做安迪在描述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安慰了他几句,听了就过了。

他没想到的是,安迪的“梦想”实现得那么快。

那天的谈话后没多久,一个清晨,安迪离奇失踪了。

监狱长翻遍了整座肖申克监狱也没有找到安迪,最后,他们回到安迪的单人监狱里,在墙上那张女星海报的背后,发现了一个仅容得下一个人通过的手工凿出来的洞。

监狱长气急败坏,叫人爬进这个洞里,结果发现这个洞一直通往监狱的排污管道,排污管道已经被敲裂了,恶臭的污水淌在管道间,他们爬过管道,在污水管口对接的河滩上,找到了被安迪丢弃的那件囚服。

此时距离安迪入狱,已经过去了29年。

05

安迪成了肖申克监狱的传奇人物,犯人们无数次在私下揣测,究竟安迪是怎么成功越狱的。

瑞德也时常回忆起安迪和他相处时候的细节。

在他的眼里,安迪在肖申克的20余年里,始终未曾与其他囚犯融为一体,即使是瑞德,这个在肖申克里与安迪走得最近的人,也丝毫不知道安迪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越狱计划的。

或许是在第一次他向瑞德购买小锤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计划,又或许安迪只是在某个夜晚,偶然发现监狱的墙壁土质疏松,居然可以挖开,于是,他将这当成了牢狱生涯的一次冒险游戏。

他找瑞德买了一张掩人耳目的海报, 每个深夜,他都掀开海报,用鹤嘴锤将墙洞挖得深一点,然后将挖下来的石块敲碎,藏在两条裤管里面,趁着第二天在广场散步的时候,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抖落出来。

瑞德想起了安迪每次在操场上独自散步时,两脚之间飞扬的尘土,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是一场冒险,安迪不知道自己墙上的洞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也不知道这个洞究竟会通往哪里。

他只是一天天向前挖,终于有一天,他敲下最后一块石头,发现了通往自由的污水管道。

在安迪逃走以后,瑞德听说,那把小锤子最终在下水管道附近被发现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磨损得完全不能用了。

瑞德最终也在五十多岁时假释成功离开了肖申克,他始终记得安迪和他说过的关于自由的那些话,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逃开了警察的监看,来到安迪曾说起过的埋藏着财富的田野,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下,他发现了一个地址,一笔资金,和一封安迪留给自己的信。

信上写着:“‘希望’是个好东西,也许是世间最好的东西,好东西是永远不会消逝的。我希望这封信会找到你,而且找到你的时候,你过得很好。”

《肖申克的救赎》的别名是“春天的希望”,这是一个充满寓意的故事,肖申克监狱实则就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生活牢笼,有的人在它面前甘于被俘,有的人则躲在其中麻醉自己,只有少部分的人会像安迪这样的运用智慧,心怀希望,勇敢坚强地面对恐惧心理,最终突破重围。

当我们遇到了人生的无常起落,陷入了生活苦难的囹圄时,我们会是被驯服的老布鲁克,踌躇犹豫的瑞德,还是冷静智慧的安迪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在苦难筑成的监牢里,也许你被迫暂时蛰伏,但请一定要在心里留住希望和人性,积极自救,永不投降。

诗人普希金写道: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人心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很多时候,自由就像那封安迪留给瑞德的信,拥有或者失去,其实都在人心的一念之间。

在困境来临时,不要将命运拱手交给所处的境遇决定,要点起名为“希望”的火种,自救才是人最强大的救赎。

*解读人:由葭,慈怀每天一本书签约作者,青年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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