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拂起的一阵风吹乱了摊在桌上的一叠纸,吹得零零散散。我捡起了零散的纸张,却措不及防地被薄薄的纸在指尖划出了一道伤痕。我望着手中的白纸,再看着指尖溢出的红色血液,仿佛白与红的颜色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光彩世界。
记得身旁有一种白色的花朵,但究竟是百合还是栀子花,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年是初秋的午后,我正想伏在课桌前休憩,班主任走来叫我去趟办公室。我跟着班主任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他拿出了我的英语考卷,严厉地说,这次为什么考的这么差?我接过班主任递过来的试卷,默不作声。他继续说,我希望你接下来不要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屏足气息,用力地点点头。还有,我听说你和班上有些学习不好的同学走动的频率有些大,希望你知道自己该和怎么样的同学走动。你要保持良好的学业。我惊异地望着班主任严厉地眼神,解释道,我并没有。他戴着镜框的眼睛露出一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不用和我解释,班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接下去,他说的一些在我意识里已经模糊不清。当年,我不明白班主任为什么要把学生的好坏分的这么透明化。他知不知道,其实学习不好的人也有一颗好学的心,只是被他毫不留情地扼杀在萌芽初生阶段。
我收回了远去的意识,将纸张放回到了桌上。只是,当水碰触到指尖的伤痕时,意识总是传送一种疼痛感。一张薄薄纸划过的疼痛,都需要几日来抚平,何况一句话,一句伤害的话。
无意翻看到朋友写的一句话,“我待你真心,你却用一句话伤地我体无完肤。”同时,配上一张点燃纸的图片。我的视线聚焦在了火焰的中心,眼前仿佛看到焚烧的中心,终将化为灰烬。我原以为白色的纸张只会化为灰黑的颜色,没想到火焰的亮红缀着灰黑,变换成了奇彩颜色。随着纸张的灰烬,仿佛是向过去告别一般,仿佛有个奇彩世界不再有伤害。
这几年,我终究已经记不得身旁的一种白色的花朵,是百合还是栀子花。但让我明白言语对一个人的影响。只愿说的话阳光明媚,云淡风轻,不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