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这部长篇已完成好多年,至于多少年不太清楚,毕竟时间对于漫漫人生而言只是一个过去。小说描述的所有情节和人物都真实存在,没做任何夸张和虚构,一来自己不会,二来真实的事情不需要任何渲染,因为真实原本就精彩。故事虽然精彩,但能否写出精彩,不清楚也不知道,因为姐实在不知道如何让读者读起来觉得精彩,为此在无法保证让读者读起来精彩的前提下只有做到真实,既然真实那文章中或多或少的会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不是博眼球,只是个人觉得一个有血肉的人离不开这些东西,这才是生活。
同时,写这个序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个章节没通过审核,没通过审核的原因估计是字数不够,所以这个序的真正作用就是为了凑字,以便通过审核之后和后面的三个章节行成一个主体。这就像自己的孩子,不能因为老大个子低出门就不带,不然邻居们会问老大去哪了。
这篇文章我本想以女性的角度来写,后来发现有些难度,一来女性视角写出来的东西过于“多愁善感”,而本故事的真实性不需要“多愁善感”,所以有些犯难,为此在写这部小说之前我开始和男性进行了很宽泛的交流,争取让大家读起来是能摆脱女性视角与故事真实性之间的矛盾造成的困扰。同时做一下声明,免得被大家误认为这是盗版。
从曲江会展国际到宏林名筑,开车需要一个小时,挤公交要一个半小时,如果走路则需要半天。首先要从曲江会展国际中心步行十五分钟到电视塔的地铁口,然后坐到北大街站下车,下车之后到马路对面转坐26路公交,走上七站路才能到鸵鸟王大厦。我在考虑究竟是坐出租车还是挤公交,边考虑边走,十五分钟后来到电视塔的地铁口。
地铁里人挤人,匆忙的脚步和哐当哐当的地铁声汇集成一曲繁忙且无奈的乐章,我们是曲子的作曲和作词,旋律在没有奏响之前就已经写在脸上,有的长吁短叹,有的茫然失措,有的麻木困惑。入口处的角落里,落魄的歌手弹着吉他放声歌唱,看似年轻的脸上浮着一层和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歌声飘向每一个角落,也飘在了匆忙的脚底。
我站在那里发愣,不知先迈哪只脚,好像哪只脚都不听使唤,虽然不能动,但我还是被挤上了二号线。地铁启动的瞬间,一个喝醉酒后的趔趄让我的脸生生碰在了扶手上,疼的我呲牙咧嘴。一旁戴着熊猫墨镜的女生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仿佛因看到了我的窘态而感到不好意思。地铁来到八里村站的时候,我打了个激灵,因为这里曾经是我住过的地方,这里有我太多辛酸的回忆。
1997年,东八里村的房租一个月还不到50元,临长安街还没有像李宁、耐克、阿迪达斯这样的名牌店面,充其量也就是家外贸服饰。村子里除了一块钱一碗的炒凉粉之外,就是五毛钱一串的烤鱿鱼,经济条件稍微好点的人通常都会吃个肉夹馍,再要一碗浇了红红的辣椒油的凉皮或米皮,这是这座城市最常见的吃法,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至今不知道这种吃法究竟有哪些可取之处。与东八里村隔了一条长安路的村子叫西八里村,虽然只有一路之隔,当两个村子的村风,或者说给人的感觉却截然迥异。每当夜幕降临,东八里村口车来人往,衣着暴露的女人坐车都向城里跑去,而西八里村口则是提着水壶背着书包的学生。这两个村子互通有无,每到毕业之际,都有学生从西八里搬到东八里,行走在满是人流药流灯箱的阴暗甬道里,住在叫床不绝于耳的筒子楼里,站在胸罩丝袜随风飘摆的窗台上,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古城西安,想着法的赚钱。
2011年我赚了个钵盈盆满,五十万用来换了辆新车,十万打给了母亲,自己留三十万零花。腰包鼓了胆也就肥了,总想找点乐子,于是就想找个女人。我想下地铁去东八里村看看,看看那里有什么变化,是不是还能从拥挤的街道和狭小的门面找到当年的印象,虽然这么想,但我没动。